“哦,這是我的……侍妾。”白袍老頭隨口答道。
李長生瞬間瞪圓了眼,說話都結巴了:
“晚、晚輩聽聞邪修才會強擄女修當侍妾,行那雙修的不齒之事……前輩向來光明磊落,怎、怎麼也……”
他話音帶著一絲顫抖,滿臉的震驚和不敢置信。
見此狀,白袍老頭有些心急,是不是自己說錯話了?
他趕緊找補:“我們是自願的!”
他扭頭問紅衣女子:“對吧?自願的?”
紅衣女子反應過來,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李長生長舒一口氣,連忙躬身賠罪:“原是如此!是晚輩失言了,前輩莫怪!”
“嗨,小事兒!”見問題解決,白袍老頭心裡的石頭也落了地。
紅衣女子繼續點頭如搗蒜。
“還有一事,”李長生遲疑地問,“三十年前見前輩時,您還是滿頭烏發。如今怎麼……須發皆白了?”
白袍老頭一愣,好像初見師父時就聽他說過。
那時,師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白發,“還有這個,好像不應該是白的。”
他又想起那天紅袍女子送的黑色玉佩撞上師父的青玉石頭時,師父確實閃過一瞬的黑發模樣。
這八成和天衍宗滅門的慘事有關?
想到這裡,白袍老頭麵露惆悵,看向遠方的灰黃色穹頂,那裡光禿禿一片,不見日月。
見前輩不說話,那人也不再追問,正猶豫著是不是問到了前輩的痛處。
卻見白袍老頭學師父的樣子,含糊道:“老夫忘了。”
說這話的工夫,三人已經走到一家客棧門口,說來也巧,正是白袍老頭和紅衣女子住的那家客棧。
三人前後腳進了門,在大堂吃飯的地方找了張空桌子坐下。
白袍老頭和紅衣女子早上出門急,連早飯都沒吃,這會兒早餓壞了。沒了彆人幫襯著點,他倆還不太會獨立在大城市過活。
看著兩人狼吞虎咽的模樣,李長生倒覺得有趣。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德高望重的老前輩還有這麼逗樂的一麵,看得都有點入神了。
“對了,”李長生問白袍老頭,“前輩剛才說您以前是散修,那意思是現在不是了?”
白袍老頭被問得一愣,答道:“是啊,我徒弟弄了個門派,給我安了個大長老的名頭,厲害不?”
“太厲害了!”李長生抱拳說道,“恭喜前輩!不知哪個門派這麼有福氣能請到您啊?”
白袍老頭一琢磨,這人該不會是在套我話吧?還是先彆告訴他,等見了師父再說。
“這個啊,”他一邊啃著雞腿,一邊含糊地回答,“我先保密,等時機成熟了再告訴你。”
李長生看他這模樣太有意思,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哈哈,前輩您可真逗!”
酒足飯飽之後,白袍老頭總算想起了這趟出來的正經事,對李長生說:
“那個,小李啊,能麻煩你幫老夫一個忙嗎?”
李長生趕忙應道:“前輩您儘管吩咐!”
白袍老頭摸著胡子想了想:“幫我找件東西?”
“什麼東西?”李長生問道。
白袍老頭壓低了一點聲音:“一個玉佩,皇家用的那種,是三皇子趙景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