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季槐正在呼哧呼哧地吃一碗速食衝泡類的營養糊糊。她聽蕭禹說起今天求職的事,不由詫異地道:“這不是很好嗎,前輩你在猶豫什麼呢?”
她道:“鳳凰外賣,這個我確實聽說過,主打的就是一個高端。人家的外賣員都是那種帥氣男模,身材好長得帥,談吐得體風流倜儻,麵向的就是那些要麵子的有錢人!”
季槐想了想:“不過其實真正的有錢人也不會點外賣——這個麵向的其實是那種有點兒小錢又特彆愛慕虛榮的中產階級。但反正乾這一行還挺賺的,我有個同事點過一次鳳凰外賣,說一次最低也得一千多塊呢!”
蕭禹若有所思:“聽上去倒是還行啊……”
“不過前輩,”季槐問道:“你……去求職,真的沒問題嗎?”
蕭禹聽出了季槐的言下之意——你畢竟是位曾經的大乘,真能放下身段,去做這種“普通人”的職業嗎?
蕭禹不由笑道:“我也隻是個農民的兒子而已。雖然說聞道有先後,修為有高下,但人其實並無貴賤之彆。人家做得,難道我就做不得?這你不必擔心。”
蕭禹道:“那我明天就去聽聽課吧,接受一下培訓。”
季槐又道:“對了前輩,你的那個什麼渾天步的,以後也最好彆用——幸虧是今天人家沒有起疑,否則你這種渾身黑功法的,舉報起來一下一個準兒!”
蕭禹微妙道:“被舉報了,回頭是玄律堂來找我收罰款?”
“怎麼可能呢!”季槐瞪大了眼睛:“無證使用功法,當然是那些版權所屬方來找你啦!那些大公司的,可比玄律堂精銳多了!”
蕭禹想了想,心說自己的太初青霄目前破損,修為跌落,確實沒什麼底氣……他歎息了一聲,道:“好吧。”
……
第二天。
培訓課上。
蕭禹越聽越不對:“……這還是在送外賣嗎?”
鳳凰外賣的商品以昂貴的糕點、酒水為主,但真正主要的其實是服務,他們這些帥氣的男外賣員得滿足雇主的各種需求——包括但不限於一些特殊需求。
蕭禹立馬繃不住了:“這不是男公關嗎?!”
感情是賣身啊!
蕭禹立馬將昨天晚上和季槐說的話給吃了下去:“那這我確實乾不來!”
他起身就要走,但昨天見過一麵的墨鏡男立馬在教室的門口攔住了他:“這位學員,你是要退出嗎?我們的培訓是收費的,教導的每一個知識點都很寶貴,按照合同,如果你現在退出的話,要支付四千五的學費。”
“……”
蕭禹看了一眼自己的餘額。
三千七。
這個“學費”實在不算一筆小數目……也難怪說是“分三個月在工資裡扣款”,感情是一進來就得先乾三個月。蕭禹心中暗罵,現代社會都是坑啊!
他都有點兒想打玄律堂的電話舉報了。
蕭禹眼角抽搐了兩下:“我……不能接受那種特殊服務。”
蕭禹心說我看你是已有取死之道了。
他已經開始思考,是不是要請這位墨鏡哥去啟靈幡裡接受一下教育了。
“那沒問題。”墨鏡男溫和地道:“我們也有【輕量級】的服務,不過那樣的話,你拿到的錢就要少一些了。”
蕭禹深吸一口氣:“……行吧!”
他悶悶地回到座位上,說來也巧,他的同桌正是昨天快遞站裡的那個求職哥,對方倒是聽得異常認真,甚至還在做筆記。蕭禹聽著那些台上講師的“公關技巧”,心頭一片悲哀,我堂堂大乘,來到現代,不僅得當大專生,找到的第一份工作還居然是他媽男公關嗎?!
以後等我恢複了實力,必須把這段內容在一切記載中刪掉。
否則後人可能要說他是賣鉤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