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更有好事者開始低聲議論秦曉。
“你們說,這秦曉……他到底是什麼來頭?剛才那一腳踹飛秦崢,乾脆利落,那力道,可不像丹田被廢的人啊!”
“還有之前演武場的事,我可聽說了,劉家那個內勁小成的劉陽,被他一巴掌點穴,胳膊差點廢了,屁都沒敢放一個就灰溜溜滾了!這像是廢物能乾出來的事?”
“這麼看來,這秦曉的‘廢物’名聲,水分不是一般的大啊!”
一句句議論,如同無形的巴掌,狠狠扇在秦嘯天臉上。
秦嘯天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
他死死盯著秦曉那張平靜無波的臉,心中翻江倒海。
這孽畜!這逆子!
以前那個在他麵前唯唯諾諾,大氣不敢喘一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孝順”兒子,怎麼突然之間,就變得如此陌生,可怕?!
難道,以前的一切都是偽裝?
這個念頭讓他不寒而栗!
強壓下心頭翻湧的屈辱與驚疑,秦嘯天深吸一口氣,試圖用長輩的身份和家主的威嚴來挽回局麵。
“秦曉!你給我過來!我們父子之間,有些話需要私下裡好好談談!”
他想把秦曉叫到身邊,至少在表麵上,維持住秦家最後的體麵。
然而,秦曉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他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身旁的白峰恒。
“白家主,可以宣布了。”
白峰恒心領神會,立刻上前一步,與兒子白舟和並肩而立。
父子二人同時抱拳,對著秦曉躬身一揖,隨即,白峰恒洪亮的聲音再次響徹全場,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地傳入眾人耳中:
“我白峰恒,攜犬子白舟和,今日在此,當著濱海各界同仁的麵,鄭重宣布!”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全場,最終落在薑旗山夫婦身上,語氣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從今日起,我白家上下,將傾儘全族之力,誓死護衛薑家二房——薑旗山先生、鄒曼如女士及其女薑婉君小姐的周全!此後,我白家將不再接受任何其他家族及個人的委托與供奉!一心一意,隻為薑二房效力!”
什麼?!
此言一出,比之前白峰恒宣布追隨秦曉更加令人震動!
一個底蘊深厚的武道世家,竟然公開宣布,要傾儘全族之力去守護一個商業豪門的二房?
而且還是排他性的守護,不再接其他任何活計?
這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武道世家何等高傲,什麼時候會如此旗幟鮮明地依附於一個非武道家族的分支?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合作,而是近乎將整個白家的命運,都押在了薑家二房身上!
賓客們麵麵相覷,臉上的震驚幾乎要凝固。
突然,有人反應了過來,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低聲驚呼:
“等……等等!白家主剛才,是不是隻提了薑家二房?那……薑家大房和薑家其他房的人呢?白家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