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誰敢!”薑旗山怒發衝冠,目眥欲裂,嘶聲怒吼,“薑廣德,你給我滾出這裡!這裡不歡迎你!”
然而,他的怒吼在那些如狼似虎的保鏢麵前,顯得那般蒼白無力。
幾個保鏢對視一眼,獰笑著便要伸手去推那扇緊閉的房門。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砰——!”
一聲巨響,如同平地驚雷!那扇原本緊閉的臥室大門,竟被人從裡麵一腳狠狠踹開!
木屑紛飛之中,一道挺拔如鬆的身影,帶著一股睥睨天下的霸道氣勢,出現在眾人麵前。
正是秦曉!
他眼神冰冷如萬年玄冰,森然的目光掃過院中每一個人,最後定格在薑廣德那張錯愕而猙獰的臉上。
“我秦曉今天在此,誰敢動婉君一根毫毛!”
他聲音不高,卻字字千鈞,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殺伐之氣,讓整個庭院的溫度都仿佛驟降了十幾度。
他緩緩踱步而出,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眾人的心尖上,目光最終落在薑廣德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薑廣德,你是不是覺得,我秦曉是軟柿子,我們二房,就活該被你們大房踩在腳下,從來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過?”
薑廣德被秦曉這突如其來的強勢姿態弄得微微一愣,但旋即反應過來,臉上怒意更盛。
既然已經撕破臉,他也不再偽裝那副假惺惺的麵孔,獰笑道。
“沒錯!秦曉,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靠著衝喜才能進我薑家大門的廢物贅婿,也敢在我麵前狺狺狂吠?”
他往前踏出一步,氣焰囂張到了極點,指著薑旗山的鼻子,又轉向秦曉,滿臉不屑。
“你們二房能有今天,是誰賞的飯吃?若不是我大房仁慈,給你們留一口湯喝,你們早就餓死街頭了!現在翅膀硬了,還想翻天不成?”
“說得好!廣德侄兒深明大義,一心為公!”薑廣德話音剛落,他身後一位留著山羊胡的元老——袁老,便立刻撫掌讚歎,看向薑廣德的眼神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欣賞與支持。
“薑家,就該由廣德這樣有魄力、有手段的人來執掌!至於某些拎不清的廢物,早該清理出去了!”
袁老那番話,狠狠紮進了薑旗山的心窩子。
他難以置信地望著薑廣德,那張平日裡還算和善的麵孔,此刻在他眼中隻剩下貪婪與猙獰,再無半分掩飾。
這就是他一直以來恭恭敬敬,視為長兄的薑廣德?
“薑廣德!”薑旗山的聲音都在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極致的憤怒與失望。
“我薑旗山……以前真是瞎了眼!沒想到,你竟是這等卑鄙無恥之徒!”
他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從今日起,我薑家二房,與你們薑家大房,與這所謂的薑家,恩斷義絕!再無瓜葛!”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
鄒曼如更是麵色煞白,下意識地想拉丈夫的衣袖,卻發現他此刻的身影竟有幾分從未見過的決絕。
而一旁的秦曉,嘴角不易察覺地微微上揚了一瞬,眼底深處劃過一抹讚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