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庭院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秦前輩!老白來遲,讓您受驚了!”
一道洪亮如鐘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庭院那本就被秦曉震裂的大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
白峰恒高大魁梧的身影當先闖入,身後跟著數十名氣息彪悍的白家精銳,個個手持兵刃,煞氣騰騰!
白峰恒一眼便看到了場中的混亂,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薑廣德!你好大的狗膽!竟敢帶人圍攻秦前輩府邸!”白峰恒怒目圓睜,大手一揮。
“給我把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全都扔出去!”
白家眾人如狼似虎般撲了上去,那些本就被秦曉嚇破了膽的金級武者殘餘,以及薑廣德帶來的保鏢,哪裡還是對手,頃刻間便被製服,七手八腳地拖拽著扔出了夏家醫館。
薑廣德麵如死灰,看著白峰恒帶來的人馬,知道今日大勢已去,再留下來也是自取其辱。
他怨毒地瞪了秦曉和薑旗山一眼,嘴裡不乾不淨地咒罵著。
“薑旗山,秦曉,你們給我等著!這事沒完!”
隨即被白家的人連推帶搡地“請”了出去。
看著薑廣德一行人狼狽遠去的背影,薑旗山長長舒了一口氣,隻覺得渾身都有些發軟,額頭上不知何時也布滿了冷汗。他轉向秦曉,臉上充滿了感激與慶幸:“曉兒,今日……今日多虧了你,否則,這場鬨劇,我們二房怕是難以收場啊!”
秦曉神色淡然,微微頷首:“嶽父言重了,舉手之勞而已。”他頓了頓,補充一句,“婉君那邊,經過我的初步施針調理,氣血已經恢複了些許,生機也穩固了不少。再過兩個時辰左右,應該就能蘇醒過來了。”
“真的?!”薑旗山聞言,頓時驚喜交加。
“太好了!婉君她終於要醒了!”
然而,一旁的鄒曼如在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變故後,雖然也為女兒即將蘇醒而感到欣慰,但更多的卻是後怕與遷怒。
她看著秦曉,眼神複雜,語氣排斥。
“醒了就好……可是秦曉,今日之事,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若不是你非要將白家的人招惹進來,讓他們入駐我們二房,大伯他們又豈會這麼快就狗急跳牆,把我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非要除之而後快?!”
薑旗山見狀,臉色登時有些尷尬,連忙上前一步,輕輕拉了拉鄒曼如的衣袖,低聲勸道。
“曼如,你……你少說兩句。曉兒,你彆往心裡去,曼如她也是關心則亂,口不擇言了。”
秦曉淡淡瞥了鄒曼如一眼,那眼神平靜無波。
“無妨。”隨即話鋒一轉,“我還有些事,需要離開片刻。”
言罷,徑直朝著庭院外走去。
鄒曼如看著秦曉就這麼走了,隻覺得胸口一陣憋悶,仿佛蓄力一拳卻重重打在了棉花上,有力無處使。
她保養得宜的臉上浮現一抹薄怒,正欲開口再說些什麼,卻被薑旗山一把拽到了僻靜的角落。
薑旗山壓低了聲音,語氣中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你這些年一門心思都在婉君身上,濱海市如今的勢力格局,你怕是早就模糊了!”
鄒曼如有些不服氣,柳眉倒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