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秦曉準備出發之際,一個不合時宜的消息,從薑家大房那邊傳了過來。
已被羈押的薑廣德之子,那個心機比其父更為深沉,手段也更為狠毒的薑明軒,竟在某些勢力的暗中支持下,逃脫了監察組的控製!
他非但沒有潛逃,反而公然宣布,要與“勾結叛徒”的薑家二房劃清界限!
並且,他正試圖以薑家“正統”繼承人的名義,在暗中侵吞二房在外的各項產業!
其目的,昭然若揭。
就是要趁著秦曉離開濱海之後,從根本上,動搖他的根基!
聽聞此訊,秦曉隻是不屑地,冷笑一聲。
濱海國際機場。
由徐伯親自安排的私人飛機,早已在停機坪上靜候。
秦曉踏上舷梯,在進入機艙的前一刻,他回過頭,對著前來送行的白峰恒,淡淡地,下達了最後的指令。
“白家主,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
“我不希望,聽到任何關於薑家二房的壞消息。”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那些上躥下跳的螻蟻,是時候該清理了。”
話音落,秦曉再不停留,轉身登機。
艙門緩緩關閉。
那架銀白色的灣流飛機,如同一柄利劍,劃破天際,直飛那龍潭虎穴——
帝京!
私人飛機平穩地降落在帝京的專屬機場。
秦曉走下舷梯,一股與濱海截然不同的氣息撲麵而來。
這裡的空氣中,仿佛都彌漫著一股屬於千年古都的厚重與威嚴,龍氣盤踞,臥虎藏龍。
徐伯早已在停機坪上恭候多時。
他快步上前,對著秦曉深深一揖,神色卻無比凝重。
“秦先生,您總算來了。”
坐上前來迎接的紅旗轎車,徐伯立刻將帝京當前的形勢,向秦曉簡要地做了彙報。
“那個名為‘天罰’的神秘組織,其勢力遠比我們想象的更為龐大。”
“根據我們最新的情報,他們早已暗中滲透了帝京數個根基不穩的二流家族。”
徐伯的聲音壓得很低。
“如今,他們正大肆散播謠言,稱您是‘濱海來的狂徒’,行事囂張,目中無人,意圖在您立足未穩之際,先將您的名聲徹底搞臭。”
“如此一來,即便是我家周長老有心為您正名,也會因為輿論壓力而處處受製。”
秦曉聞言,眼神平靜,心中卻是一片雪亮。
好一招輿論戰,好一招釜底抽薪。
“天罰”的手段,果然比秦家和薑家那些蠢貨,要高明得多。
“不僅如此,”徐伯的臉色愈發凝重。
“他們還借刀殺人,暗中施壓帝京一個表麵中立,實則野心勃勃的強大武道世家——龍家。”
“今晚,龍家便以‘為濱海來的青年才俊接風洗塵’為名,在他們的‘龍騰山莊’,為您舉辦了一場歡迎晚宴。”
徐伯看向秦曉,眼中充滿了擔憂。
“秦先生,如今帝京各方勢力都在觀望,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就是一場鴻門宴。”
“是‘天罰’組織,對您的第一輪試探。”
當晚,龍騰山莊燈火通明,豪車雲集。
宴會廳內,衣香鬢影,帝京各方勢力的年輕一輩,幾乎悉數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