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兄弟!您沒跟我開玩笑吧?”
網約車的司機,是一個性格極其開朗的話癆。
但當他從手機導航之上,看清了秦天所設定的最終目的地之後,他嚇得方向盤猛地一抖,差點把車,直接開到路旁的溝裡去。
“您……您要去角鬥場?”
秦天靠在後座之上,閉目養神,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我的天爺啊!”司機看著後視鏡裡,那個神情平靜,仿佛隻是要去菜市場買菜的秦天,他臉上的表情,就如同見了鬼一般。
他一邊心驚膽戰地開著車,一邊用一種,充滿了後怕的語氣,繪聲繪色地講述道:
“兄弟,您是外地來的吧?您是不知道啊!那個角鬥場,可是咱們龍都,真正的法外之地啊!”
“那裡的老板,就是那個外號不倒熊王的暴熊!那家夥,簡直就不是人!是頭真正的野獸!”
“我跟您說,上個月,就有一個不知死活的,從國外回來的什麼狗屁拳王,想去那裡砸場子。結果您猜怎麼著?”
司機壓低了聲音,仿佛在說什麼恐怖故事一般。
“那個拳王的頭,被暴熊抓著,硬生生地按進了旁邊還沒乾透的水泥地裡!到最後,扣都扣不出來啊!”
“就今天下午,我還聽說,就連咱們衛戍部隊的一個大官,都被他給打了!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呢!”
秦天聽著司機的講述,他那雙緊閉的眸子裡,寒意更盛。
……
半小時後,角鬥場。
當秦天從車上走下時,一股混合著汗水,酒精與濃烈荷爾蒙的狂熱氣息,便撲麵而來。
隻見那座,如同古羅馬鬥獸場般的巨大建築門口,早已站滿了數十名,身材魁梧,氣息凶悍的黑衣護衛。
他們看到孤身一人,衣著普通的秦天,竟敢向這裡走來,臉上不約而同地,都露出了一絲貓戲老鼠般的殘忍笑容。
為首的一名護衛隊長,更是滿臉不屑地,直接上前一步,攔住了秦天的去路。
“哪來的小白臉,看你細皮嫩肉的,是走錯地方了吧?”
“這裡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滾!不然,把你打斷腿扔出去喂狗!”
然而,秦天甚至都沒有動怒,他甚至都沒有看那個叫囂的護衛隊長一眼。
他隻是平靜地,抬起了頭,目光落在了那名護衛隊長的臉上,淡淡地開口說道:
“你左腎虧虛,每逢陰雨之天,腰部便會如同針刺般劇痛。”
“三秒之內,若不讓開……”
秦天的聲音,猛地一寒。
“你下半生,將在輪椅上度過。”
那名護衛隊長臉上的囂張,瞬間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驚恐與駭然!
因為,秦天僅僅隻用了一句話,便一語道破了,他身上那處,除了他自己和他的主治醫生之外,再也無第三人知曉的最隱秘舊傷!
就在他,和他身後所有護衛,那如同見了鬼一般的目光之中!
秦天一步踏出。
他從那早已嚇得,不敢動彈分毫的護衛隊長的身旁,如入無人之境般緩緩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