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科夫的話,讓張侗提起了警惕。
張侗看向劉萬全,劉萬全默默點了點頭。
幾個小時前有人燃燒過火堆。
是誰?
那多半就是彭仁義和楊三娃。
沒想到居然在這個山穀,陰差陽錯發現了彭仁義他們的蹤跡。
“你們覺不覺得奇怪,為什麼跑進這個山穀的隻有野豬?”
契科夫突然問了一句。
張侗早就覺察到這個問題了,甚至腦子裡蹦出了一個地名——野豬嶺。
隻不過。
彭仁義曾經講過,弄死那頭大野豬,才會找到野豬嶺。
如果按照那個邏輯來講,野豬嶺不該這麼輕易出現。
張侗沉思了片刻,對劉萬全講道:“劉大哥,咱們在附近找找吧?”
“明白!”
劉萬全是知道野豬嶺的事了,也明白了張侗讓他乾什麼。
但契科夫就不明白兩人想乾什麼。
“你們找什麼?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契科夫先生,你先坐一會兒,我和劉大哥去給你找獵物。”
張侗糊弄了一句。
契科夫自然不相信,但看到張侗和劉萬全已經朝著山穀裡走去,於是哼了一聲,便繼續蹲下,守著鍋裡的一鍋藥水。
而張侗和劉萬全走了幾十米,看到周圍出現了更多的野豬屍體。
“張老四,咱們該不會已經到了野豬嶺吧?”
“不像。”
張侗搖頭解釋道:“野豬嶺帶個‘嶺’字,起碼應該是座山,不應該是山穀。”
劉萬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那為什麼野豬全跑進來了?”
“我也奇怪這點。”
這個山穀中,樹木十分稀少,目光所及,隻有零星的十幾棵樹木分布在山穀中。
兩人繼續往山穀內摸索。
由於知道彭仁義和楊三娃已經進入了山穀,所以兩人摸排得很小心。
大概走了四五百米。
張侗突然停下來,看到一棵樹乾上,有小赤狐留下的記號。
“怎麼了?”
劉萬全見張侗停下來。
張侗看向前方,見這個山穀地勢往下沉,越往裡走,地勢越低,就像進入了一段溝壑一樣。
這種地形,絕不是山嶺。
不是山嶺的話,那多半也不是野豬嶺了。
那為什麼被毒瘴驅趕的動物隻有野豬?
張侗思忖間,對劉萬全說道:“我們還是彆走遠了,回去把契科夫叫上吧。”
“那個毛子一直想打獵,可這山穀裡麵估計什麼都沒有,他會不會不願意跟過來。”
劉萬全已經猜出,張侗想帶上契科夫對付彭仁義和楊三娃。
張侗笑了笑,說道:“外麵有毒瘴,契科夫除了跟著我們往山穀裡麵走,他也彆無選擇。”
“也對!”
兩人調頭往回走。
回到水潭邊,看到契科夫人不在。
“這毛子去哪了?”
“那兒呢!”
張侗指了指山穀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