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樹的樹梢上,冒出了一顆腦袋。
張侗就依托腳下晃蕩的樹枝,儘量保持平衡,從樹梢上探出頭,看向林子周圍。
站得高,果然看得遠。
張侗就看到,周圍的林子,已經全部被瘴氣覆蓋,整個森林放眼望去,全是紫色的霧氣彌漫。
看到這一幕,張侗心裡突突了一下。
不好。
照這個態勢,恐怕這霧氣沒個幾天還真消散不了。
張侗心裡想得是彭仁義他們是否還活著,雖然見林子裡瘴氣這麼濃,知道一般的活物,恐怕都活不下去。
但想到彭仁義他們絕非一般人,應該沒這麼容易被這瘴氣搞死,搞不好,彭仁義和楊三娃兩人,也在某棵樹上被困著。
他又想到了小赤狐。
心想著小家夥那麼精明,多半也平安無事吧?
“喂,張侗,你看到了什麼?”
這時,樹下的契科夫開口,打斷了張侗的思緒。
張侗低頭,衝著下麵的契科夫戲謔一笑,喊道:“契科夫先生,我看到我們回不去了,你有沒有想念你遠在蘇聯的親人呐?”
“張侗,這種笑話並不好笑!”
契科夫衝著張侗豎了個中指。
張侗從樹梢上爬下來的時候,契科夫從他的包裡掏出了一瓶伏特加,用酒瓶的屁股,指著張侗,說道:“張侗,你老實告訴我,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嗎?”
“就目前的情況難看,想回去的話……會很難。”
玩笑歸玩笑,張侗沒有散播恐慌情緒的惡趣味,尤其是現在,三個人被困在一棵樹上,安撫軍心才是重中之重。
所以張侗就解釋道:“按照目前的情況,我們肯定是沒辦法直接回去了,應該會被困個幾天幾夜,不過不必擔心,這幾天日頭好,說不定瘴氣很快會被太陽曬沒了。”
劉萬全聽完,決定爬到樹梢上看看情況。
他爬上去以後,契科夫就說道:“真是個不錯的消息,好在我帶了酒,否則彆說幾天了,幾個小時我都待不下去。”
說完,他就擰開伏特加酒瓶的蓋子,給自己灌了一大口。
“嘿,你要來點嗎?”
契科夫對著張侗,晃了晃手中的酒瓶。
張侗搖了搖頭。
他早已戒酒,就算現在麵臨困境,也不想借酒消愁。
契科夫見沒人陪他喝酒,隻能抱著酒瓶,一臉鬱悶地獨自喝著。
時間不知不覺過了幾分鐘。
這個過程中,爬上樹梢的劉萬全一直沒有動靜。
於是張侗疑惑地抬起頭,問道:“劉大哥,你還沒看夠嗎?小心彆摔下去了。”
“等一下!”
樹梢上的劉萬全,一臉嚴肅地低下頭,看著張侗說道:“張老四,我感覺,我們有希望離開這裡。”
這話聽得張侗一愣。
他知道劉萬全眼睛尖,於是問道:“劉大哥,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嗯……好像是發現什麼,老實說,我不太確定。”
“等我下來給你說。”
劉萬全從樹上爬了下來。
他告訴張侗,自己看到幾百米外,有一個山穀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