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中。
田國慶看到張侗一刀將那條蟒蛇砍成兩節,瞳孔瞬間一震。
好樣的!
他心中默默為張侗叫了一聲好。
就剛剛電光火石間,田國慶作為一個旁觀者,都沒有反應過來洞中會躥出一條蟒蛇。
他沒想到,離蟒蛇這麼近的張侗,竟然能快速一刀將蟒蛇砍成兩截。
那反應速度,那乾淨利落的一刀。
田國慶立馬判斷出,張侗的身手不賴。
“小趙同誌,你們村還有這種好手,難怪這次你們打狼隊能立大功。”
通過這句話,可以判斷出,田國慶已經有些相信是張侗乾掉那名多頭狼了。
但他並沒有直接下定論,決定再觀察一下張侗。
而一旁的趙躍進,第一次看到那麼大一條蛇,已經嚇得臉色慘白。
他壓根沒注意田主任說了什麼,隻是控製不住雙腿打顫,聲音有些哆嗦道:“田、田主任,我……我們還是下山吧。”
趙躍進是一刻也不想在山上待了。
田國慶轉過頭,看著趙躍進那副不爭氣的慫蛋樣子,心中已經有些不悅。
昨晚在趙國柱家,他已經隱約察覺到,趙國柱身為村長,和打狼隊隊員之間卻關係並不太融洽。
對於趙國柱這人,田國慶了解得不多。
但僅僅通過昨晚的接觸,已經讓田國慶對趙家這隊父子倆印象極差。
要知道。
這次牛角山出現狼患,鎮上是十分重視的。
田國慶之所以執意上山,不僅僅是想觀察張侗的本事,更是想看到狼王這個巨大的隱患被除掉。
然而。
身為村長的兒子,竟然連村子附近的狼患都不關心。
田國慶對趙躍進可謂失望至極。
“你想下山也行,我不攔你,但你下山後,讓你爹寫一份責任檢討書交到鎮上去,到時候我們會重新評估,你爹趙國柱是否還有繼續領導牛角村的資格。”
田國慶冷冷拋下這一句話。
這是一個危險信號。
言下之意,趙國柱的村長烏紗帽可能不保了。
聽到這句話。
趙躍進頓時腦門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雖然怕山上有狼,但更怕自己老爹烏紗帽不保。
要知道。
這些年來,趙家在牛角村,就是憑借趙國柱是村長的關係,占著最肥的耕地,規劃最好的地段修建趙家大院。
而且每年還能在大隊上的資源分配上,占儘各種便宜。
前段時間,就連趙躍進結婚時殺的大黑豬,都是老爹從大隊裡拖來的。
牛角村在這個時期,無論大隊上的生產工具,還是家禽畜牧等等,實際上還是集體資產。
但趙國柱一家人,一直把大隊當成了自己的後花園。
缺什麼了就直接去大隊拿。
如果趙國柱不再是村長,趙家占不到大隊的便宜事小,就怕村民們紛紛舉報趙家侵吞集體資產的事。
到時候,恐怕趙國柱不僅要掉烏紗帽,甚至要掉腦袋!
“田……田主任,我不……不下山,我陪著您,我陪著您……”
趙躍進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大腿,
鑽心的痛,分散了他心裡不少的恐懼。
而就在田國慶和趙躍進說話的功夫,張侗這邊又有了新情況。
張侗盯著地上的緬甸蟒。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小赤狐忽然從樹上竄了下來,神不知鬼不覺來到張侗身後。
小赤狐先嗅了嗅空氣,然後一頭朝著岩壁的洞穴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