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四?”
劉萬全不相信一個大活人突然消失。
他轉頭看向張衛星,問道:“你弟呢?”
張衛星指了指那棵大樹的樹乾,說道:“樹乾裡麵好像是空的,我看到老四鑽進去了。”
“嗯?”
劉萬全打量了一眼那棵橫亙在兩岸懸崖之上的大樹,驚訝於樹中竟然另有乾坤。
驚訝之後,他意識到張老四爬進樹洞中,恐怕是想摸到對岸去,於是趕緊給五連炮壓好彈,上好了膛,隨時準備支援張侗。
也正如劉萬全意料的那樣。
張侗來到大樹背後,發現大樹的樹心中空,就有了鑽入其中,摸到對岸的心思。
的確,這樣做很冒險。
但張侗注意到,那頭野豬就倒在樹乾另一頭的不遠處。
他目測達到對岸之後,僅僅隻需跑個二、三米,就能跑到野豬的屍體下躲起來。
那頭體重八百斤的野豬,體型壯如磐石,哪怕倒下之後,也能當作一個掩體。
張侗計劃以野豬的屍體為掩體,隻等彭仁義從竹林中現身時,用劉萬全的鳥銃,出其不意射殺彭仁義。
這是錯失兩次良機之後,張侗以身犯險,創造的第三次機會。
此刻的張侗光著膀子,背著鳥銃,在樹洞中悄無聲息的爬行,感覺自己就像孤身犯險的蘭博一樣。
他很快就爬到了樹乾的儘頭,登上對岸以後,一個貼地翻身,悄無聲息滾到了野豬的屍體旁。
這一步十分順利。
張侗回頭,正好能從側麵,看到躲在石頭後的劉萬全。
劉萬全也發現了張侗,急忙用手勢比劃,詢問張侗接下來怎麼辦。
張侗隻示意劉萬全安靜等待。
他猜測,彭仁義應該比他們更著急。
因為彭仁義幾人需要野豬的屍體,去尋找那什麼野豬嶺。
儘管張侗也很好奇,為什麼殺掉了野豬,就能找到去野豬嶺的辦法。
但好奇歸好奇。
張侗更想安安穩穩靠在野豬的屍體後麵,等待彭仁義幾人難耐不住,主動現身。
這是需要耐心和毅力的。
因為這頭野豬的屍體,散發著一股令人窒息的騷臭氣味。
並且惡臭的鮮血,還順著插在野豬身上的竹筒潺潺流出,血汙流的到處都是。
如果僅僅是讓張侗惡心也就算了。
但張侗感覺不對勁的是,他靠在野豬的屍體上,明顯感覺到野豬的屍體正在微微起伏。
就像……還有呼吸一樣!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張侗瞬間頭發一麻。
這頭野豬不會還沒死吧?
想到這裡,張侗鬼使神差地探頭,朝野豬的腦袋看過去。
然後。
他就看到野豬猛地睜開眼睛,像人一樣帶著怨怒的目光,死死盯著自己!
張侗腦袋瞬間嗡了一下。
“哼哼!”
下一秒,野豬突然咆哮一聲,拖著鮮血淋淋的身體,猛地從地上爬起。
媽的,肯定是回光返照!
張侗才不信,一頭野豬流了這麼多血,還能活蹦亂跳。
他寧願相信是這頭野豬生命力頑強,臨死前還想做最後的掙紮,所以才突然暴起。
“劉大哥,那頭野豬不是死了嗎?”
“你問我我問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