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侗不由“咦”了一聲。
將那東西從水裡撈了出來,摸到了一手綠花花的銅鏽。
看樣子,這青銅物件的年頭不小。
彆不會是古董青銅器吧?
張侗奇怪,野豬的胃裡怎麼會有個這麼玩意兒?
消掉覆蓋在這個青銅物件上的雜誌和汙濁之後,張侗赫然發現這青銅物件上麵,竟然布滿了雷雲紋!
稍微有點常識的都知道,雷雲紋可是青銅器上的一種常見紋飾!
這真他媽的還真是件青銅器啊?
張侗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這荒山野嶺的,一隻巨型野豬的胃裡,怎麼會有一件青銅器?
仔細一看,這個青銅器的造型什麼奇怪,在張侗看來,像連在一起的藥杵和藥臼。
圓的那頭是藥臼,中間凹陷下去的地方,連接著一個半尺長的藥杵。
無論從大小和外形上看,這個青銅器就像藥杵和藥臼。
可也隻能說是像。
因為藥杵和藥臼應該是分開的。
而這個青銅器的“藥臼”和“藥杵”,卻是死死連在一起的。
並且“藥臼”部位並沒有凹陷得太深,“藥杵”上麵也是坑窪不平的,看起來像是銘刻了花紋,又像是某種文字。
總之。
張侗看不懂這個青銅器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有什麼作用。
他更傾向於,這是某種具有象征意義的東西,並且年代久遠,搞不好有幾千年曆史。
畢竟青銅器流行於商周戰國,少說都是兩千多年以上的物件。
是文物!
上山打野豬,打到了一件青銅器文物,張侗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青銅器價值極高,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價格再高的東西,也要有市場才能值錢。
張侗打獵在行,倒賣文物可不行。
一來沒門路,二來沒經驗。
而且青銅文物,曆來都是神器級彆的,就算在這個年代,倒賣青銅器被抓住了,搞不好也是要掉腦袋的。
所以這個青銅器對於張侗來說,還真有點像燙手的山芋。
思來想去,張侗將這件古怪的青銅器,直接扔進了儲物空間,決定等以後有機會再研究。
至此,青銅器的事暫時告一段落。
張侗繼續處理這頭野豬。
內臟處理完了,張侗便將野豬的肉一刀刀割下來割成小塊,包括野豬的腦袋和身上一些難以切割的骨頭,也統統扔進了儲物空間。
直到夕陽時分,張侗才把這頭八百斤的野豬,處理得渣都不剩。
就連豬毛和豬血,也被溪水衝走了,現場乾乾淨淨的,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彭仁義那幫人就算找來,打死也想不到,野豬已經被張侗打包帶走了。
而做完這一切的張侗,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
他本來燒烤點野豬肉吃,可一摸火柴,才發現早就被溪水打濕了,而且周圍一棵樹都沒有,連燃火的乾柴都沒有。
生的野豬肉可不興吃啊!
沒辦法。
眼看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張侗隻能餓著肚子,一路沿著溪流下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