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如冰看著張侗炙熱的眼神,如何不知道張侗想乾什麼?
她紅著臉,羞答答道:“你在山上辛苦了幾天,要不先好好休息一晚上。”
“老婆,你放心,我保證有力氣伺候好你。”
“你……”
有些話嶽如冰羞辱啟齒,見勸不動丈夫,隻能躺在床上,羞赧地閉上了雙眸。
這一夜,有些風雨,不足為外人道也。
……
第二天一早。
昨晚飽餐了一頓的張侗,精神飽滿地離開了家,朝著武陽縣而去。
中午。
在武陽縣皮革廠外,張侗再次見到了劉大喜。
“你又來了?”
劉大喜顯然對張侗的到來十分抵觸,態度強硬道:“我說過,我不會回去見劉金花的。”
“我不是來勸你的。”
張侗見幾天時間,劉大喜依然沒有冷靜考慮清楚,便換了一種溝通話術。
“你不勸我回去見劉金花了?”
劉大喜狐疑地看著張侗。
張侗點了點頭,說道:“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我不是你,不知道你到底多討厭劉金花,我隻是過來告訴你,凡事要有始有終。”
“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
今天的陽光有些刺眼,張侗抬頭擋了擋太陽,繼續說道:“你不認劉金花這個母親,你可以回去告訴她一聲,也好讓她斷了念想,免得她一直掛念你。”
“哼,這就不必了吧。”
劉大喜冷笑一聲,說道:“我怎麼覺得,你還是來當說客的?”
張侗見劉大喜警惕性這麼重,也懶得兜圈子了,直言道:“實話說了吧,你母親已經準備主動認罪了,到時候,她後半輩子恐怕隻能待在牢裡了。”
“你母親都敢麵對過去犯的錯,你卻不敢麵對你母親……你啊,還不如你母親劉金花!”
“你說什麼?”
聽到張侗的話,劉大喜臉色滯了一下,皺眉問道:“劉金花要主動認罪?”
“是的,你母親就等著見你一麵,可能也是最後一麵,然後就會去向公安自首。”
張侗這次沒有在劉大喜麵前提趙國柱的事。
畢竟趙國柱作為劉金花的姘頭,也是劉大喜最不願意想到的人。
劉金花要自首的事,似乎對劉大喜產生了衝擊。
他愣了很久,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神情漸漸變得恍惚起來。
在一段很長的沉默之後。
劉大喜回過神,看著張侗,一字一句問道:“她見了我,真的會去自首?”
“我無法保證這點。”
張侗不想把話說得太滿,於是從另一個角度出發,繼續說道:“她去自首了,也算是對你父親的一種贖罪,你總不希望,你父親永遠都死的不明不白吧?”
“我……”
劉大喜沒想到張侗會這麼說,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然而。
張侗卻是經過深思熟慮,又說道:“你怨恨你母親,不就是因為你母親不檢點,還害死你父親嗎?”
“如今一切都將塵埃落定,你要是還在逃避,那就是你親手葬送了慰藉你父親在天之靈的機會,也是唯一的機會。”
說完,張侗目光如炬,直視劉大喜雙眼。
劉大喜陷入糾結中,不敢麵對張侗的目光,卻也在不斷躊躇間,終於下定了決心。
“好,我和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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