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樹的樹枝粗糙乾燥。
但爬了一會兒,張侗摸到了一些黏濕的苔蘚。
他沒有多想,繼續往前爬。
很快。
他就看到前麵,模模糊糊出現了一個人影。
“是誰?”
那人警惕地喊了一聲。
張侗聽出對方的聲音,驚喜道:“劉大哥,是我!”
“張老四?”
黑暗中,也傳來了劉萬全激動的聲音。
“張老四,你沒事吧?”
“沒事!”
張侗迅速爬到劉萬全身邊,將剛剛發生的事大概講了一遍。
劉萬全聽完,嘀咕道:“難怪鬨出這麼大動靜,我本來想來找你的,但……”
“怎麼了?”
張侗見劉萬全欲言又止,反應過來不對勁,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契科夫他人呢?”
“哎!”
劉萬全重重歎了一口氣,說道:“張老四,那毛子出事了,我一個人沒辦法顧及兩頭,好在你來了,快,跟我來。”
契科夫出事了?
張侗心裡猛地一咯噔,心想這蘇聯人可不能出事啊,否則自己沒法跟秦四海交代。
“跟我來!”
劉萬全帶著張侗,繼續往前爬。
大概爬了七、八米,兩人停了下來。
跟在後麵的張侗,隱約看到旁邊的一蹙樹葉叢中,躺著一個人。
他爬過去一看,躺著的人不是契科夫又是誰?
“他怎麼了?”
張侗一邊問,一邊檢查契科夫的狀態,發現契科夫還有呼吸,隻不過昏了過去。
劉萬全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十多分鐘前,人都還好好的,然後忽然就沒了動靜。”
“他受了傷?”
張侗又問了一句,同時開始檢查契科夫身上有沒有傷口。
但檢查之後,並沒有發現明顯的外傷。
期間,劉萬全一直盯著張侗,幾次囁嚅嘴皮,似乎想說什麼。
直到張侗檢查完契科夫。
劉萬全才開口道:“其實我已經檢查過了,毛子身上,除了胳膊之前被猴子抓傷以外,其他地方沒有受傷。”
張侗聽出劉萬全語氣裡的愧疚,於是解釋道:“劉大哥,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隻是這地方實在太危險了,契科夫又昏迷得古怪,我肯定想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說著,張侗拍了拍劉萬全的肩膀。
“我明白。”
劉萬全歎著氣點頭。
張侗安慰了劉萬全,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契科夫身上。
契科夫當時被藏酋猴抓傷的是左臂,好在契科夫帶了繃帶和碘伏,白天的時間經過簡單包紮過。
這時,劉萬全挪動了一下腳步。
結果因為樹乾上布滿了濕滑的苔蘚,他一個不留神,差點從樹乾上摔下去。
好在張侗眼疾手快,及時一把拽住了劉萬全。
“劉大哥,小心些!”
“娘的……”
劉萬全罵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