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契科夫大笑不止的原因,可能和這個巨樹有關。”
“娘的,我就覺得這樹有問題!”
劉萬全立馬錘了一腿,附和道:“你瞧,整片林子就這麼一棵大樹,本身就很古怪,樹裡麵還有具屍體,你說邪性不邪性?”
張侗聞言,搖了搖頭。
這棵巨樹的存在,已經不可考,樹洞裡的那具遺骸,更是無從探究。
他之所以懷疑契科夫和彭仁義一樣發病,其實另有原因。
“劉大哥,你看契科夫的手臂傷口,我懷疑是他被樹枝上的那些孢子給感染了,所以才嘗試用尿來刺激契科夫。”
聽到張侗的話,劉萬全微微一愣神。
隨即他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道:“這麼說來,彭仁義也是著了那些什麼孢子的道?”
“嗯,很有可能。”
張侗點點頭,盯著昏迷中的契科夫,臉色凝重道:“感染了那種孢子以後,除了會讓人不停地笑以外,我也不清楚,還有沒有其他危害。”
“是啊,這毛子雖然不笑了,但是也昏迷不醒。”
劉萬全嗐了一聲,湊到契科夫麵前,看著契科夫滿嘴的泥,皺了皺眉毛。
他忽然抬頭,看向張侗問道:“張老四,咱們要不要再來點尿?給這毛子灌進去,說不定他被刺激一下就醒了呢?”
張侗聞言,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說道:“劉大哥,你可彆亂整,我這土辦法也不一定管用,再說我也沒尿了。”
“我有啊!”
“我覺得你這辦法應該有用,這回咱也不用給他塞泥了,直接對準了硬灌給毛子。”
劉萬全說著,立馬就要鬆褲腰帶。
張侗心說這像什麼樣子,立馬阻止道:“劉大哥,我知道你和契科夫不對付,但這辦法太不厚道了,契科夫要是知道了,非得找你拚命。”
“張老四,我也是為了大家好。”
“這毛子一直昏迷著,咱們沒辦法把他弄回去,要是他再出個三長兩短,你也不好跟秦廠長交代。”
“與其咱們這麼乾耗著,不如什麼辦法都試試。”
彆說,劉萬全還一副挺認真的樣子解釋,似乎真的隻是想讓契科夫醒過來。
張侗還是覺得不妥。
“我來吧。”
他走到契科夫麵前,伸手用力去掐契科夫的人中。
沒想到這種辦法還很管用。
很快,契科夫咳嗽一聲,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清醒之後,契科夫將嘴裡的泥巴全部都吐了出來,然後不停地擦著嘴,過了一會兒才緩過來。
“咳咳……這是什麼,好臭!”
他迷茫地抬起了頭,看向張侗和劉萬全:“嘿,你們解釋一下,我嘴裡是什麼東西?”
劉萬全聽到契科夫的埋怨,表情怪味,看了眼旁邊的張侗。
張侗很淡定地問道:“契科夫先生,你記不記得你剛剛在乾什麼?”
“噢,我好像……額,不記得了。”
契科夫眼神迷茫了一下,問道:“那我嘴裡為什麼會有……呸,額,這玩意兒是泥巴?”
他終於察覺到,自己剛剛吞了什麼。
張侗淡定點頭道:“嗯,你剛剛中邪了,自己跑去刨泥巴吃,吃完以後就昏了過去,我和劉大哥好不容易把你救了過來。”
“真……真的嗎?”
契科夫有些懷疑,但他的確有那麼一陣意識全無,根本不知道自己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