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飯菜還行吧?”
孫村長看著張侗和張建國抱著碗吃得正香,在旁邊端著煙杆樂嗬嗬的笑。
兩人也確實餓得不行。
張侗一邊捧著碗,一邊連連點頭,說道:“孫村長,孫大娘手藝不錯啊,平時都是大娘做菜嗎,你們一家可有口福了。”
孫大娘正好出來,聽到這話樂得合不攏嘴。
“好吃你們就把剩下的吃完,可惜也沒剩多少了,要不我再煮點米?”
“不用了,不用了!”
張建國領著張侗連連搖頭。
除了吃飯以外,張侗想起了彭仁義的事,詢問道:“孫村長,那個彭仁義是不是有彆的住處。”
“你們……該不會還在盯著彭仁義吧?”
孫村長有些意外。
他似乎猜到了張侗的動機。
張侗索性也不瞞著,將自己一直關注彭仁義動向的事,告訴了孫村長。
孫村長聞言,咂巴著嘴,思考了一會兒,說道:“這個彭仁義應該還有彆的住處,自從你上次讓我幫你注意彭仁義以後,我更加確定了這個想法。”
“哦?”
張侗和張建國同時一愣,盯著孫村長,等著孫村長繼續說下去。
“彭仁義其實很少回咱們村子。”
孫村長磕了磕旱煙杆,繼續說道:“平時一個月,見不到彭仁義幾次,隻有過冬的時候,能看到他在院子裡生火取暖,但過了冬天,他就消失不見了。”
“他咋能消失不見了?”
張建國還沒領會孫村長話的意思,但張侗已經隱隱有所猜測。
孫村長接著說道:“反正一過了冬,天氣稍微好些,他就不在村子裡待著了,有人說他上了山,一去幾個月不露麵。”
聽到這裡,張侗已經明白了。
他一把將筷子拍在桌上,咬著牙,怒氣騰騰說道:“這狗日的,多半是上山去乾喪良心的事!”
“咋了,老四,你……”
張建國見張侗一臉憤懣的表情,不由嚇了一跳。
張侗解釋道:“開春以後,山裡的野物出來覓食最勤快,而且許多動物都懷了崽子,所以這種時候,獵人一般不少上山,就算上山,也會悠著點,儘量不捕殺帶崽的野物。”
“但是……”
張侗想到上回狩獵那頭大野豬,彭仁義用到了絕戶網,於是說道:“這狗日的整個春天都待在上山,指不定禍害了多少野物。”
“誒唷,罪過罪過……”
孫村長聞言,忍不住直皺眉頭。
他歎了一口氣,說道:“那個彭仁義這段時間一直沒回村,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在山上禍害野物了。”
“放心吧,他沒那個本事。”
張侗擺了擺手,心想彭仁義這會兒,指不定在哪裡躲著養傷呢。
至於那個楊三娃。
“對了,孫村長,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楊三娃的人?”
張侗想打聽楊三娃的來曆,如果可以的話,他想了解一些楊三娃。
“楊三娃……”
孫村長搓著手裡的葉子煙,眼睛微微眯起,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兒,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思忖著說道:“這人我好像見過,是個年輕的小夥子,看起來很精乾,是吧?”
“沒錯!”
張侗見孫村長描繪得差不多,於是點了點頭。
孫村長“嗯”了一聲,說道:“那你們應該去瓦子村打聽,那楊三娃好像是瓦子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