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張建國第二次上山。
但確實他第一次感受到打獵的刺激。
那種野獸朝他奔來的畫麵,還在腦海中盤旋,劇烈的心跳和急速流動的血液,讓他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他走到這頭野豬屍體前,看著野豬身體上潺潺流血的槍口,心情無比的澎湃。
“大哥,你看,你還是很厲害的,第二次開槍,就擊斃了一頭野豬。”
聽到張侗的話,張建國如夢初醒,連連搖頭道:“不、不,要不是劉大哥幫忙,我一個人壓根打不死這種野豬,還有你,老四,多虧了你在我旁邊……”
“行啦。”
張侗笑嗬嗬止住大哥的話,說道:“不管我們誰在你旁邊,不是你自己親自動手,我們也幫不了你什麼。”
“就是!”
劉萬全伸出大拇指,對著張建國比劃道:“張老大,你是打槍的好苗子,我覺得你再上幾趟山,絕對能成為獨當一麵的好獵手。”
“彆、彆這麼誇我了。”
張建國被張侗兩人誇得不好意思。
他將五連炮還給張侗後,轉移話題問道:“老四,咱們是不是現在就處理這頭野豬?”
“嗯,對。”
張侗看了四周,說道:“這頭野豬距離咱們的木棚子有兩公裡遠,背回去太費勁,還是現在就處理了。”
“那行,還是老規矩。”
劉萬全抽出自己的開山刀,說道:“張老大,你和我來剝皮剔骨,讓張老四替我們站崗,免得血腥味引來其他的野獸。”
“好!”
三人開始行動起來。
劉萬全手持開山刀,率先給野豬的肚皮劃開一道口子。
張建國則借用張侗的尼泊爾刀,在野豬的四肢出,剜了一圈。
兩人通過這幾道口子,合理將野豬的皮剝了下來。
皮剝下來,接著便是給開膛破肚。
張侗撞過去,端著五連炮,神情戒備地盯著林子四周。
動物的內臟氣味,最容易吸引其他野獸,特彆是這個時候,必須警惕突然蹦出些厲害的家夥。
好在三人運氣不錯。
直到野豬的內臟被刨空,也沒有不長眼的野獸出現。
張侗看了眼天色,見日頭開始西沉,於是提醒劉萬全和張建國,得抓緊時間了,畢竟回去還要走兩裡地。
好在劉萬全和張建國都不是拖拉之人,解刨起野獸的手法還頗為熟練。
在夕陽十分,兩人終於分解完了野豬肉,然後裝入背簍中。
“張老四,咱們這次賺了,割下來的肉,少說也有八十斤左右。”
劉萬全向張侗報了個喜。
“好,幸虧了,劉大哥!”
張侗笑吟吟的,又轉頭看向張建國,說道:“大哥,也辛苦你了。”
“這有什麼,老四,不要這麼客氣。”
張建國扯來一把野草,擦掉手上沾滿的野豬鮮血。
八十多斤的豬肉,讓一個人背回去有些吃力。
所以三人決定背簍輪流背。
劉萬全第一個來。
他背起背簍,歡呼道:“走嘍,咱們現在回去烤豬肉吃!”
“等一下。”
張侗卻叫住了劉萬全,將背簍內一些上好的內臟撿了出來,放在那塊大石頭上。
劉萬全有些不解,問道:“張老四,你這是乾啥啊,那些豬肝、豬肺,扔了怪可惜的……”
“劉大哥,咱們留點東西在山裡,這樣出去的路才會順利。”
張侗編了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