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阮棟梁再次慘叫一聲,鼻血帶著生理淚一起飆出,他捂住臉往後退了幾步,沒站穩再次摔倒在地。
蘇琳看的痛快,咬牙道:“這就是你的好兒子,真是報應呐!”
“......兔崽子,兔崽子!”阮棟梁頭暈眼花,仰麵躺了將近一分鐘才反應過來。
他大口喘著呼吸,翻身半趴在地上,伸著顫巍巍的手求救,“救命啊,誰......誰給我叫個救護車,救命啊!”
不等有人回答,阮棟梁竟聽到身後親兒子大喊一聲,“臭粑粑!你居然打我,我要像遊戲裡麵的大俠一樣,製裁你!”
......什麼?他還沒反應過來。
阮翰寶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做出類似禱告的手勢,又伸出兩根食指直指向前,對準親爹。
就像他平時在學校對同學做的那樣,大叫一聲,狠狠一戳。
“——嗷嗷嗷!”阮棟梁渾身激靈,全部身心在此刻蘇醒過來,他在地上慘叫翻滾,幾縷鮮血順著衣物緩緩滲透,滴落在地上。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到忘乎所以!
“親娘哎,這老阮家的兒子真不是吃白飯的......”
“求一雙沒看到剛才那幕的眼睛!”
“不愧是老阮親自教出來的兒子,果然是自己人,才了解弱點。”
......
蘇琳母女睜大眼睛,往後退了幾步。
此時棋牌室門口無比空曠,唯有阮棟梁這個左右翻滾的熟蝦還在不停叫喚。
阮蕎進棋牌室拿來門鎖,將店門鎖上。
又瞥一眼從地上撿起手機,開始刷短視頻的弟弟,心中隻覺得荒唐。
她走到母親身邊,指著不遠處道:“媽,我同學和我一起來的,反正快到飯點,咱們彆回家了,在外麵吃吧。”
白阿秀從路邊一個攤子後露頭,笑著揮揮手。
蘇琳心中一暖,“好!”
她回頭看了一眼阮翰寶,轉身牽住女兒的手。
。
十多分鐘後,街坊叫來救護車,鳴起警笛匆匆趕到。
這次接診的救護車,恰好是上回來居民樓的那幾位醫生護士們。
“是阮先生吧,您是怎麼了?痔瘡又破了?”
阮棟梁沒多說,隻是一味地叫道:“擔架......這次我必須要擔架!”
“行嘞,這次隻拉你一個,當然有!”護士開朗一笑,與同事抬來擔架。
醫生看了看周圍人吃瓜的表情,這才道:“阮先生,您的家屬也要跟您一起去。”
“我沒家屬,都死完了!”阮棟梁躺在擔架上,拚儘全力回了一句,整個人無神看著天空。
可醫生記得,當初這人分明有家屬,甚至有個老太太目前正在他們住院區呢。
不過他就是個醫生,過問不了病人家事,便沒再多問,乾脆招呼著上車先做簡單處理,便要開往醫院。
可車門要關上一刹那,阮棟梁想起什麼,又道:“等、等一下,把我兒子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