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慈愛,言語中俱是對於兒子的疼惜。
“海軒上小學,是在國外讀的寄宿學校。
“那時我和他爸工作忙,沒關注兒子的心理狀況。等我發現時,海軒已經抑鬱許久。
“我生怕他出事,便做主帶著兩個兒子回國,到同種族的文化環境裡上學。
“幸好海軒能遇到熱心的於同學,還帶著參加各種學校活動,現在的他才能開朗許多。”
於筱莎也沒想到當初對於同學的熱心幫助,居然會結得這樣的善果。
“原來他曾抑鬱過啊,我一開始還以為傅同學單純是內向,所以沒事就和他說小話。”
她不好意思撓了撓頭。
當時傅海軒不理她,自己還當麵罵過他高冷,原來其中有這樣的原因。
隻是後來,他不知抽了什麼風,搖身一變。
嘴裡不是各種笑話,就是女人啊、本少爺啊,她還以為把傅海軒的內向性格治岔劈了。
薑女士沒忍住笑出聲,“是啊,後來他性格好多了,還總學他大哥的講話方式。”
白阿秀一想到這位貴婦家裡,竟然同時擁有兩個說話抽象又中二的兒子,就忍不住一起笑出聲。
“於同學,一定要好好配合治療。”薑女士收斂笑容,認真道:“你很堅強,比我兒子堅強百倍。海軒成天傻乎乎的,有人肯真心和他做朋友,我這個做母親的已經很開心了。”
“......嗯。”於筱莎眸底濕潤,輕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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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醫院不遠,談完後,薑女士執意要一起送於筱莎回病房。
待兩人送完,離開醫院,與薑女士並肩走醫院花園小路上時,白阿秀忍不住道:
“薑阿姨,感謝你不反對筱莎和你兒子做朋友。”
薑女士彎唇笑道:“我知道你急著來,就是害怕我欺負你妹妹。”
“是,傅家不是普通人家。”白阿秀開門見山道:“他們年紀小,有些事隻能我們來說。我妹妹沒有攀附豪門的想法,她身子弱,搞不來那些勾心鬥角。”
薑女士掩唇笑出聲來,“白同學,瞧你說的,就算是你,年紀也不大呀。”
白阿秀一挑眉,“您看起來年紀也不大。”
這句話讓薑女士一愣,撫摸臉頰咯咯笑出聲,“天哪,你的嘴也太甜了!”
白阿秀道出實情,“您知道的,她父母不在身邊,隻有兩個老人照顧,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希望妹妹能規避那些受罪的事。”
薑女士眸中滿是柔和而堅定,“傅氏延續百年,從不需要出賣兒女的婚姻換得利益。他們隻需要選擇自己的愛人,我們做父母的會掃平一切。”
“那就好。”白阿秀鬆了口氣,“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
薑女士斂眸,語氣更輕,“我隻是好奇,她親生父母這麼害你,你居然能不計前嫌?”
“她又不能選擇父母,況且其中還有個我的生物學親爹。”白阿秀嘖嘖兩聲,“我要是百般刁難筱莎,真就和那老登渣男沒差彆了。”
薑女士語氣稱讚,“真是敞亮!有空來我家玩,咱倆肯定聊得來!”
“有機會一定去。”白阿秀滿口社交辭令,禮貌回複。
薑女士也沒多說,隻是深深看了她一眼,臉上笑容更甚,“好呀,一定要來哦!”
說實話,她不反對小兒子和於筱莎來往,還有一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