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的監控設備質量不錯,能夠確定楚蘭月並未離開小區,而是趁白阿秀下樓找警察的功夫消失在小區中。
更為奇怪的是另一個凶手。
警方徹查這幾天的監控,並未發現有陌生人進小區,卻沒離開小區。
難道這次事件的‘第二個人’也不存在?
可為避免打草驚蛇,激怒凶手再次傷人,小區內部的調查目前隻能低調進行。
白阿秀眼睛一轉,回到病房,溫聲安慰道:
“蔣大姐,您先好好休息,警察已經掌握重要線索,很快就能抓住凶手。”
聞言,蔣奶奶不自覺抿了下唇,眼神依舊迷茫道:“什麼凶手?我不是又滑倒摔傷了嗎?”
還想繼續隱瞞?
“要不您先喝點水吧。”白阿秀狀如無意,拿來一旁桌上的水杯與吸管,遞到她的嘴邊。
蔣奶奶虛弱笑了笑,側臉正要喝。
卻冷不丁聽到白阿秀道:“奇怪,你不記得我,怎麼還記得自己上個星期滑倒的事?”
蔣奶奶抬頭動作一頓,嘴邊的吸管立即掉落地板,但很快她便疑惑道:“是嗎?我這記憶東少一塊,西少一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樣啊。”白阿秀溫和一笑,又拿來新的吸管放入杯中,“您繼續喝,再睡會吧。指不定一醒,記憶就全恢複了!”
看到蔣奶奶閉上雙眼,白阿秀這才和一眾人退出病房。
“李警官,蔣大姐的表現您也看到了,確實有問題。”
雖然她們相處不多,但能看出蔣大姐是個嫉惡如仇,正氣豁達的人。
而護工楚蘭悅才和雇主蔣大姐認識不到一個星期,這麼短的時間裡能有什麼感情,根本做不到為對方隱瞞罪行。
因此另一個凶手肯定和蔣大姐是舊相識。
白阿秀福至心靈道:
“之所以這幾天的監控沒有查到異常陌生人,除開是凶手是小區居民,還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楚蘭月上個星期上戶時,另一個凶手早就進入小區了,而且還在楚蘭月的授意下曾藏在側臥衣櫃中,伺機行動。”
李路緊蹙的眉頭舒展,沉聲道:“這麼說來,凶手一定和楚蘭月身材相當,且鞋碼相同,是女性的可能性很大。
“藏匿在蔣大姐家時,這個人一直穿著楚蘭月的鞋,且帶著手套行事,避免留下指紋。”
這麼看,楚蘭月和凶手早就預想好,如何進入蔣家。
兩人正思索,司文悅竟打來電話。
白阿秀剛接通,就聽到大小姐罵罵咧咧的聲音。
“秀秀!有小癟三試圖撬門,被我的保鏢發現,還沒打呢,竟然就跑了!”
“撬門?”白阿秀眼神一凜。
她打開外放道:“文悅,李警官就在我們身邊,你講一下事情經過。”
蘇琳原本正在一旁回複小飯桌微信群的消息,聞言大驚失色。
竟然有壞人盯上她家?如果不是司文悅暫時未離開,那她媽豈不是就會和壞人撞上?!
她連忙湊過去提聲道:“文悅,你沒事吧?”
“沒事,我的兩個保鏢在我身邊,蘇外婆和我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