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劇情線裡,顧星辰之所以注意到蘇蕎,根源全在兩人不相上下的學習實力。
一來二去,沉默寡言的少年便悄悄將少女記在了心上。
他原本以為,作為競爭對手的蘇蕎,要麼會輕視他,要麼會對他充滿敵意。
可事實恰恰相反。
有天晚自習,班級裡隻剩他們兩人刷題到深夜。
蘇蕎收拾書包時,轉頭對他說:“我們都要加油,往第一衝呀。”
她笑得坦誠,絲毫沒有競爭的戾氣:“顧星辰,我從來沒把你當成敵人,你也彆總躲著我。”
蘇蕎的語氣裡帶了些玩笑:
“平常在走廊上撞見,你一看見我就掉頭走,我都懷疑是不是哪裡得罪你了。”
她笑了笑,背上書包轉身出門。
完全沒看見身後的顧星辰握筆的手猛地收緊,耳尖泛紅。
就是這一刻,顧星辰喜歡上了蘇蕎。
但他的喜歡從不是光明正大的奔赴,也不是學生時代的酸澀戀情,而是陰暗潮濕的關注與監視。
像是牆角蔓延的青苔,又像屋梁上結網的蜘蛛。
半透明,無聲無息,帶著纏繞不放的束縛感。
蘇蕎起初隻覺顧星辰性格奇怪。
不過他向來老實話少,之後兩人又上了同一所大學,因此也算半個朋友。
直到她上大學,和糾纏許久的司謹修確認關係之後。
彼時同處一個學校的顧星辰,骨子裡的陰濕徹底爆發。
他開始暗中挑撥兩人的關係,故意製造誤會。
會裝作不小心受傷,博取蘇蕎的關注與憐憫。
到了後期,顧星辰甚至偽造出被司家逼迫、家破人亡的假象。
當蘇蕎被司謹修囚禁時,顧星辰倒多次出手相助,甚至成功幫她逃出來過一次。
可他的‘救贖’並非真心。
而是將蘇蕎從一個囚籠,轉移到了自己編織的另一個囚籠裡,想將她牢牢攥在自己身邊。
當然,作為一個男配,這份囚禁沒能持續多久。
男主司謹修很快就找到了蘇蕎,將她強行接走,並加深一波愛恨情仇的拉扯。
而顧星辰死於一槍斃命。
這之後,司謹修帶著蘇蕎遠走國外,藏匿到東南亞的某個角落,徹底切斷她所有的人脈與聯係。
蘇蕎的母親以為她失蹤,還報了警,卻始終毫無頭緒,徹底失去她的蹤跡。
白阿秀想起這段原劇情,心頭湧上一陣莫名的唏噓。
顧家。
經過一個半小時的路程,顧星辰終於回到家。
他攥著書包帶,另一隻手插在口袋裡,指尖緊緊捏著寫著現代詩的便簽紙。
推開門時,客廳和廚房依舊空蕩蕩的。
那個被稱作‘母親’的女人,從來不會為他們做一頓晚飯。
她的時間永遠留給逛街、買衣服、做保養,隻有早晚所謂的鮮牛奶,來裝點所謂的母愛。
也許兄妹倆真正想要的,不過是一頓熱氣騰騰的飯?
但顧星辰已經過了奢望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