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凜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眼底陰沉得厲害。
沈昭沒見過他這樣。
他們交往三年,他甚至沒對她發過脾氣,更彆提用這種表情麵對她。
沈昭突然生出一種,以前認識的周凜,都不是真正的他的感覺。
“沒有彆的男人。”沈昭被掐得表情痛苦,“我來蓉城是因為出差,是和周總一起來的。你不信,就自己去問周總。”
周凜力道輕了些,視線仍緊鎖住她,似在思考她話的可信度。
沈昭覺得悲哀。
“周凜,真正出軌的人是你,說我臟,不配碰的也是你。你現在說這些話,做這些事,有什麼意義呢?”
周凜眼皮微顫,眼底冷意退卻。
但依舊拉著她手。
沈昭抽了下,沒抽出來,索性擺爛,一動不動。
周凜低頭,鼻尖抵住她,“昭昭,我是喜歡你的。我們和好,好不好。”
周凜這種浪蕩公子哥,溫柔永遠都是必殺技。
以他的外形魅力,即使沒有周二公子這層身份,想要的女人,都能手到擒來。
沈昭曾經,又何嘗不是這樣淪陷的。
她和周凜年少有過短暫相識,那時她還光鮮亮麗,不知道他是周家二少爺。
可十八歲那年,再碰上周凜,她已為生計所迫,外婆心臟病需要一大筆費用,不得不去姑媽開的KTV陪酒。
煙霧繚繞的昏暗包廂裡,周凜單手把玩打火機,表情玩味。
卻在同伴手撫上她腰時,長腿邁出,不由分說地帶她離開。
“為什麼乾這個?”
“我沒有選擇。”
“缺錢?”
沈昭沉默。
周凜:“要多少?”
周凜不問過往,不問緣由的果斷乾脆,像一根救命稻草,保留了她的自尊和體麵,又拉她出泥潭。
人在絕路,沈昭不得不抓住這根稻草。
“我會還的。”
周凜低聲輕笑,“不還也行,用彆的還。”
二十歲模樣的周凜,人高腿長,五官妖冶,桃花眼笑得放肆,十足的翩翩公子哥。
這樣的男人,但凡展現出一點善意和溫柔,沒有女人能把持得住。
更何況十八歲的沈昭。
周凜一直沒有碰她,她以為是珍惜,未曾想,卻在多年後聽見他親口說,嫌她臟。
回憶如鈍刀,寸寸割肉。
沈昭垂下眼眸,輕聲:“我們已經結束,再不會有可能了。周凜,我跟你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強行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的。”
周凜死死地鎖住她,“如果我偏要強行呢?”
沈昭抬眸,定定看他,“我不介意和你同歸於儘。我本來就是爛命一條,而你周二公子的命,有多值錢,還需要我說嗎?”
周凜眼裡閃過一抹荒涼。
就在沈昭以為他放手之時,周凜突然將她抱起,壓在床上。
“彆的男人,憑什麼碰你。”
周凜壓住她雙腿,睥睨著她。
手指按過她毫無血色的唇。
沈昭察覺到他反應,臉色大變,“周凜,你是律師,你比我更清楚,你是在犯法,強奸!”
周凜無比冷靜地盯著她,“當然,我是律師,自然知道,要如何做,就能證明你和我是心甘情願。”
沈昭心如死灰。
那個曾經朝她伸出手,拯救她的周凜,在一點點死去。
敲門聲再度響起時,沈昭上衣被周凜扯開。
周凜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