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喜歡！”
蕭硯被酒精衝得腦子一熱，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你們男人啊，果然都是欲求不滿的大豬蹄子。”
許南喬低罵了一聲，嘴角卻勾起個無奈又好笑的弧度，手上的力道沒鬆，穩穩地把他扶回了座位。
雲毓棠早就注意到蕭硯腳步發晃，此刻見他坐下，連忙從保溫壺裡倒了杯溫水，又用小勺攪了攪，試了試溫度才遞到他嘴邊。
“慢點喝！”
蕭硯就著她的手喝了幾口，溫水滑過喉嚨，那股暈乎勁兒似乎散了點。
等蕭硯敬完這一圈酒，窗外的太陽已經往西斜了斜，牆上的掛鐘“當當”敲了三下。
不少賓客看時間不早，開始陸陸續續過來跟蕭硯、許南喬、戴承乾告辭。
送走最後一波客人時，廳裡已經空曠了不少。
雲毓棠扶著蕭硯站起身，輕聲說：“我送你回家休息吧。”
雲老爺子與雲天權跟在後麵，兩人都雙手背在身後，慢悠悠地走著，誰也沒上前搭把手。
在他們看來，扶蕭硯這種事，自然得讓他自己的女人來做才貼心，旁人插手反倒多餘。
送走蕭硯與雲毓棠後，雲老爺子望著漸漸散去的人群，廳裡的水晶燈還亮著，卻顯得有些冷清。
他忽然轉頭，對旁邊的雲天權問道：“決定好了要去京都？”
“華家答應過我，隻要我能成為鈺川首富，就願意給我一個機會。”
雲天權中午也喝了不少，臉上泛著明顯的酒意，眼神卻透著股執拗，“我現在已經是鈺川首富了，他們也該兌現承諾了。”
他頓了頓，聲音低了些，“我總不能一輩子就這麼單著，毓棠也不能總沒有媽媽。想必……她媽媽也很想她吧。”
歐陽集團的股份在古朽凡的操作下，早就轉到了蕭硯名下。
可蕭硯對地產經營沒什麼興趣，乾脆分了一部分股份給雲天權，讓他代為管理。
如今的雲氏集團，憑著這波股份整合，已經成了鈺川市當之無愧的房地產龍頭，股價像坐了火箭似的往上躥，連帶著雲天權的身價也水漲船高，成了明麵上的鈺川首富。
“去吧。”
雲老爺子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眼神裡藏著擔憂。
“集團這邊有我盯著，周嶸那小子辦事牢靠，不會出什麼岔子。”
他知道華家是京城裡的頂尖家族，雲天權雖說現在是鈺川首富，可在華家眼裡，未必能入得了眼。
此去京都，恐怕不會像想象中那麼順利！
可雲天權是他唯一的兒子，苦了大半輩子，總不能讓他後半輩子還守著回憶過活。
哪個當爹的，不盼著兒子能有個知冷知熱的人陪著，夜裡回家時，玄關能亮著一盞等他的燈？
“周嶸確實有能力，集團的事我不擔心。”
雲天權低罵了一聲，語氣裡帶著點對蕭硯的不滿，“倒是那小子，我看就是個花心大蘿卜，真不知道毓棠跟了他，會不會受委屈。”
“你啊，彆總用自己的標準去衡量彆人。”
雲老爺子搖搖頭，勸道，“這世上，有幾個有錢有本事的男人身邊是乾乾淨淨的？”
他望著窗外漸漸沉下去的太陽，繼續道：“像蕭硯這樣的人，你我都猜不到他將來能走到哪一步。”
“周圍圍著些想攀附的異性，再正常不過，他是個男人，偶爾禁不住誘惑，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