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像是沒察覺到她的眼神,喝完半杯茶後,像是忽然想起什麼,抬手從隨身的背包裡取出一個暗紅色的錦盒。
錦盒是用上好的酸枝木做的,表麵雕著纏枝蓮紋樣,一看就價值不菲。
他輕輕打開錦盒,一枚通體翠綠的翡翠鐲子靜靜躺在白色的絨布上,那綠色濃鬱得像是要滴下來,在陽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沒有一絲雜質,連鐲身上的紋路都透著渾然天成的精致。
“伯母,這是我給您帶的見麵禮,希望您能喜歡。”
蕭硯將錦盒輕輕推到許母麵前,語氣誠懇。
許母的目光瞬間被鐲子吸住了,她的呼吸都下意識放輕了些。
許家在沒落之前,也是丹陽有名的望族,她年輕時跟著丈夫參加過不少宴席,見過的珠寶首飾不計其數,眼光自然毒辣。
這枚鐲子的綠色均勻飽滿,水頭足,質地細膩,光是看這成色,就知道絕非普通貨色。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鐲子,入手溫潤,貼在手腕上涼絲絲的,心裡立刻有了數。
這樣的正陽綠翡翠鐲子,在市麵上至少要八百多萬。
蕭硯自然清楚這鐲子的價值。
其實以他的實力,送一枚帝王綠鐲子也不在話下,但他深知禮輕情意重,禮重易壓身的道理,初次見麵就送太過貴重的禮物,反而會讓對方有心理負擔。
八百多萬的鐲子,既顯了誠意,又不會太過張揚,剛剛好。
“小蕭,這鐲子……怕是不便宜吧?”
許母拿著鐲子的手指微微有些發顫,語氣裡帶著幾分不確定。
她不是沒見過貴重物品,隻是許家如今的境況,早已不是當年,這樣的鐲子,對現在的許家來說,簡直是“天價”。
“伯母,不算貴,也就八百多萬。”
蕭硯說得雲淡風輕,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他知道許母心裡肯定會驚訝,卻沒料到接下來的反應。
“嘶!”
院子裡的三個人幾乎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許南喬雖然知道蕭硯有錢,卻沒想到他出手這麼闊綽。
許南強更是眼睛瞪得溜圓,八百多萬的鐲子,對他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他開的那輛二手皮卡車,連這鐲子的零頭都不夠。
許母則是心裡一緊,連忙把鐲子放回錦盒,推回蕭硯麵前。
“小蕭,這鐲子太貴重了,我不能要,你有這份心意就好,這麼貴的東西,我受不起。”
這些年,許家自從丈夫許強軍入獄後,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
她不僅要維持家用,還要接濟那些跟著丈夫出生入死的老兄弟,手裡的積蓄早就見了底,連許南強開的皮卡車都是她咬牙買的二手車。
但就算是如此,她也不能要這個鐲子!
“伯母,您彆跟我客氣。”
蕭硯又把錦盒推了回去,笑著解釋。
“南喬現在是我公司的總經理,幫我打理聚硯閣,聚硯閣能有今天的規模,南喬功不可沒,她為公司賺的錢,可比這鐲子貴重多了。”
“這隻是我的一點心意,您就收下吧。”
許母疑惑地看向許南喬,眼神裡帶著詢問。
許南喬隻好點點頭,補充道:“媽,聚硯閣是蕭硯開的,我現在在那裡做總經理,確實幫他處理了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