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其實不想帶何書然去。
畢竟安德烈是國外的宗師,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如果真的遇到危險,他一個人脫身很容易,帶著何書然就會多很多顧慮。
可何書然已經坐上車了,他總不能把她趕下去,隻好也拉開後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安娜見兩人都上了車,便對駕駛座的司機點了點頭,說道:“開車吧。”
司機應了一聲,發動車子,向邊境方向駛去。
丹陽離毛熊國邊境很近,而且這段邊境線並沒有設置嚴格的關卡,兩國的居民可以自由往來,進行小額貿易。
車子行駛了大約半個小時,就越過了邊境線,進入了毛熊國境內。
又過了半個小時,車子終於停在了一座巨大的木質彆墅前。
這座彆墅和華夏的中式彆墅截然不同,整體都是用粗壯的原木搭建而成,屋頂覆蓋著厚厚的茅草,看起來既古樸又大氣。
彆墅周圍是一片開闊的草地,草地上種著幾棵高大的白樺樹,樹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夕陽的餘暉灑在彆墅上,給木質的牆壁鍍上了一層金色。
讓蕭硯意外的是,彆墅前的草地上,竟然有十幾個孩子在練習武術。
不,準確地說是體術,並不是武術。
國外的人對於武術沒有什麼認識,更多的就是利用一些現代的手段強化身體,當身體被強化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在體內能夠形成內勁,同樣能夠達到宗師級彆。
這就有點像練體與練氣之間的關係。
很多國家沒有華夏一樣有上下五千年的文明,所以並沒有武術傳承,能夠修煉的,就是體魄。
蕭硯仔細地觀察著這些孩子,他們大多七八歲,穿著統一的黑色練功服,在一名中年體術師的指導下,一招一式地比劃著,雖然動作還很稚嫩,卻透著一股認真勁兒。
安娜帶著蕭硯和何書然剛下車,彆墅的大門就“吱呀”一聲打開了。
一道爽朗的笑聲從裡麵傳了出來。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歡迎蕭宗師和這位小姐!”
緊接著,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從裡麵走了出來。
他穿著一件灰色的羊毛衫,下身是黑色的長褲,頭發已經有些花白,卻絲毫不顯老態,反而透著一股威嚴。
他的身後,還跟著六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這些人個個身材挺拔,眼神銳利,身上散發著強烈的武者氣息,光是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何書然隻是個普通人,哪裡承受得住這麼強的氣場?
她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體微微發抖,下意識地往蕭硯身邊靠了靠。
蕭硯察覺到她的異常,連忙伸手拉住她的手,將一絲真氣悄悄渡到她的體內。
這絲真氣如同暖流一般,瞬間驅散了何書然身上的寒意,她的臉色漸漸恢複了正常,也不再發抖了。
安德烈的目光落在蕭硯身上,瞳孔微微一縮,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蕭宗師,您比我想象的要年輕太多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他之前從趙三爺的電話裡得知蕭硯是宗師級強者,還以為蕭硯至少有三四十歲,沒想到蕭硯看起來隻有二十出頭。
這麼年輕就達到了宗師境界,這份天賦,簡直超出了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