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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府,西院。
“公子的腿怎麼破皮了?”
貼身丫鬟芍兒,在伺候溫顏更衣時,突然驚呼了聲。
溫顏順著看去,果見膝蓋上紅腫一片,有幾處已經破皮了。
她心頭一驚,連忙放下褲管,“沒事,是昨晚在彆院……不小心摔了一跤。”
想起昨晚樹林池子裡的激烈,她麵色微燙,心虛極了。
不過傅錚那廝,平日裡看著清心寡欲的,私底下……卻那麼凶殘。
“怎麼那麼不小心啊?還有這頸子上,也全是紅痕,該不會是被什麼咬了吧?”芍兒緊接著又丟了一顆重磅驚雷。
溫顏眼皮一跳,順著銅鏡看去,果見她的頸間,紅痕斑剝。
她瞬間黑了臉。
傅崢是屬狗的嗎?
“彆院那裡,樹太多了,應是蟲子給咬的。”溫顏一邊攏好衣物,一邊解釋了一句。
她得慶幸芍兒不曉事,什麼都不懂。
若換作是母親……
她心頭一凜,趕緊將領子往上拉了拉。
確定不會被看到了,她便趕緊坐到了桌前溫書。
果然下一刻,她母親傅氏便走了進來。
見她乖乖地坐在桌前看書,臉上閃過欣慰,拿著笸籮,坐在一旁做針線活。
溫顏暗鬆了口氣。
她定了定神,沉下心來看書。
但昨晚被折騰得太狠了,才坐了一會兒,她便有些坐不住了,她的腰背酸疼得厲害。
“阿顏,你怎麼了?可是身子不舒坦?”傅氏察覺到她坐立不安的樣子,忙關切問道。
“沒有,可能是昨晚……沒睡好。”溫顏避開母親的眼神,扯了個謊。
傅氏點了點頭,“彆院那邊景致雖然好,但住宿條件,自是比不上府裡。若是累了,便先去躺會兒,睡好了,才有精神看書。”
溫顏如蒙大赦,連忙躺去了床上。
酸疼的後背,甫一接觸到柔軟的被褥時,她差點喟歎出聲。
傅氏跟了過來。
見她毫沒形象的樣子,眉尖蹙了蹙。
她忍了又忍,低聲道:“阿顏,明年的春闈,不然還是算了,彆去考了。”
“娘親,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們不能放棄。”聞言,溫顏坐起身來,摟著她的肩膀道。
“可是……你畢竟是女兒身,這萬一被發現,會被砍頭的。”傅氏憂心忡忡道。
“不會的,我謹慎著呢。”溫顏自信道,“而且,科考是哥哥的遺願,我要替他完成。”
提起長子,傅氏的眸子黯了黯,看著女兒這張酷似長子的臉,怔怔出神。
溫顏見狀,輕聲道:“娘親,我已經歇好了,我去看書了。”
看著坐到桌前,繼續看書的女兒,傅氏拿帕子,按了按眼角的濕意,提醒道:“你傅錚表哥這幾日比較空閒,今日也會在府中,我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了,你一會兒可以去他的書房,向他請教一些學識上的問題。”
聽到要去找傅崢,本就心虛的溫顏,嚇了一大跳,“娘,我沒有不懂的問題……”
傅氏以為女兒是害怕傅崢,笑著道:“你表哥可是當年的狀元,又在官場上浸淫了那麼多年,知道的的東西,是旁人無法企及的,你彆害怕,謙遜一點,多向他請教請教。”
溫顏:“……”
她知道傅崢很厲害,但平時她就害怕這位表哥,能有多遠就避多遠,加上昨晚兩人還做了那種事情,她這心裡便很虛,不想那麼快就麵對他。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
門外,小廝的聲音響起,“表公子,我家世子已在書房等著了,您若有空,現在可以過去。”
溫顏心裡“咯噔”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