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日,我要在京郊彆院舉辦一場詩會,到時候恐要勞煩公子,幫我鎮場子。”那姑娘不疾不徐道。
溫顏一愣,“詩會?”
那姑娘見她有所遲疑,便補充道:“事成後,我定當重謝公子。”
溫顏皺了皺眉,她並不想趟渾水,但如果對方給的夠多,她也不介意去趟趟,於是她輕咳一聲,問道:“姑娘能給多少?”
那姑娘被她的直接,弄得一愣,半晌,才回過神來,緩緩豎起一根手指。
“一百兩?”溫顏問道,心裡盤算著,一百兩值不值得她冒險。
想了想,還是作罷了。
她懷裡已有一百兩,夠她和娘親平時的花銷了,她還是彆去涉險了。
她正要拒絕,對方卻道:“是一千兩。”
“一千兩?”溫顏暗暗咽了下口水。
“隻要公子能幫我打敗對手,不要說是一千兩,兩千兩,本姑娘也出得起。”那姑娘道。
“隻是作詩,不用乾彆的?”溫顏問道。
那姑娘“噗哧”笑出聲來,“當然隻是作詩。”說著,目光掃了眼溫顏單薄的身量,“公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彆的也做不了吧。”
溫顏有些尷尬,卻是放下心來,“如此,在下便放心了。那兩日後,在下還在這個茶樓等你們。”
“好。福叔,替我送送兩位公子。”那姑娘吩咐道。
那位叫福叔的男子,立即恭敬地應了聲,將溫顏和張楷送出了雅間。
下了樓,等福叔離開後,張楷立即道:“溫兄弟,兩日後的詩會,我陪你一塊去吧。”
溫顏爽快地答應了,“好啊。”
即便她還不清楚眼前這人是什麼身份,但去一個陌生的地方,有個人做伴,也是好的。
張楷沒想到她這麼爽快,又驚又喜,“那說好了,兩日後,我便在這裡等你。”
“好。”溫顏點點頭。
“溫兄弟,天色晚了,我請你去對麵的瓊筵樓吃飯吧。”張楷很是殷勤。
聽到瓊筵樓三個字,溫顏眼皮跳了下。
她雖沒去瓊筵樓吃過飯,但也聽說過這個酒樓。
據說瓊筵樓是京城最好的酒樓,同時裡麵的飯菜,也貴得嚇人,一桌席麵,就要上百兩。
也不知道裡麵的飯菜,是何等的美味,才能賣出這樣的天價?
不過她再饞,也還有理智。
這張楷雖然熱情,但她與他第一天認識,跟他去吃飯,一會兒被賣了,都不知道。
“不用了,謝謝。”她果斷拒絕了。
張楷失望地看著她,“溫兄弟,我是誠心想交你這個朋友的。”
“來日方長、來日方長。”溫顏敷衍道。
張楷一聽,一掃沮喪,將手搭在她的肩上,“溫兄弟說得對,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
溫顏剛要推開他的手,突然,身後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