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大夫都請來了,順便看看,又有什麼打緊?
最終,傅崢掀起衫,給大夫看了腰側的傷。
“世子怎麼會傷到這裡?”大夫不解。
“不小心……撞到的。”傅崢鎮定自若。
大夫聞言,沒再多問,心裡卻嘀咕:看傷情,明顯是被人用力給掐的。
想到此,他深深看了眼這位傅世子。
都道傅世子,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現在看來,卻未必。
那掐傷,明顯是女子所為。
而隻有關係親密之人,才能掐到那裡吧?
連氏也是這樣想的。
但礙於大夫還在,她便按捺著沒有多問。
直到大夫離開後,她才開口問道:“是哪家的姑娘?”
說這話時,她心裡很不可思議。
兒子待人有多冷淡,她比誰都清楚。
可兒子卻能容忍旁人掐他。
可見那女子,在兒子心裡的地位不一般。
傅崢被問得一怔,“什麼姑娘?”
連氏深深看了他一眼,“你腰側的傷,明顯是被姑娘給掐的,你不用隱瞞我,而且,你歲數早就到了,也是時候,該娶妻了。
你告訴我是哪家的姑娘,我好挑個日子,登門幫你求娶。”
傅崢額角青筋一跳,“母親誤會了,沒有什麼姑娘。”
“沒有?”連氏狐疑地看著他。
“真沒有。”傅崢有些陰鬱,而且就算有,他也不知道是哪家的。
否則早將人揪出來了。
連氏沉默了下,續道:“正之,你向來主意正,所以也當知道,我們家,是容不得不三不四的姑娘進門的。
且你的年歲已不小,千萬彆學彆人,染上那些不良風氣,壞了自己的清譽。”
正之是傅崢的字。
聞言,他眼皮跳了下,遲疑道:“母親所謂的不良風氣,是指……”
連氏本該相信兒子的,畢竟兒子長到這麼大,就沒讓她操過心,但兒子腰上的掐痕還在呢,容不得她自欺欺人。
畢竟兒子也是男人,且時有應酬,興許什麼時候,就被一些不三不四的狐狸精給纏上了。
男人嘛,平時看起來再怎麼正人君子,也經不住女人的廝磨的。
思及此,她輕咳一聲,提醒道:“狎妓那些,你絕對不可以做。”
傅崢:“……”
意識過來母親想歪了,他的俊臉黑了下來,“沒有的事情,母親彆瞎說。”
連氏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那你能解釋一下,你身上的掐痕,是怎麼回事?”
傅崢:“……”
這叫他怎麼解釋?
告訴母親,他身上那些傷,都是憑空出現的?
見他不說話,連氏便以為他是無話可說了。
她搖了搖頭,有些失望地說:“你們男人呐,都是敢做不敢當。”
傅崢:“……”
“你自己看著辦吧,若隻是玩玩的,便罷了,但千萬要顧惜自己,彆染了什麼臟病。”連氏說罷,有些嫌棄地看了眼兒子,留下補湯,徑直走了。
傅崢:“……”
見自家世子麵色不虞,司九正要趕緊溜了,卻被喊住了。
“司九!”
“屬下在!”司九立即站直了身子。
以為世子是痛定思痛,決定讓他去查那些世家子弟了,結果,自家世子竟然聲音冷沉道,“罰你一個月,不準吃肉!”
司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