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楷笑了下,給她倒了半杯。
溫顏淺嘗了一口,發現酒的味道,比她想象得要好,於是將半杯酒給喝掉了。
張楷再要給她倒酒,就被她拒絕了,“我不能再喝了。”
張楷隻好作罷,拿起公筷,要重新她夾菜,“那再吃點菜吧。”
“謝謝張兄,我實在吃不下了。”溫顏苦笑道。
“那咱們喝茶。”張楷說著,叫來夥計,想將菜撤走。
溫顏見狀,肉疼了一下。
一大桌子的菜,二人不管怎麼吃,依舊剩了很多。
想到家裡的娘親和芍兒,她厚著臉皮道:“張兄,這些菜倒掉,著實可惜,能否讓我帶走?”
張楷聞言,絲毫停頓都沒有,爽快道:“隻要溫兄不嫌棄就成。”
“當然不嫌棄。”溫顏忙道,然後叫夥計幫忙找來乾淨的盤子和食盒。
張馨過來時,看到溫顏和自家兄長在裝菜,頓感詫異:“你們做什麼?”
溫顏赧然道:“這些菜倒掉可惜,我想帶回去給家裡人吃。”
張馨聞言,並沒有露出輕視之意,反而卷著袖子道:“我來幫你。”
“張姑娘,不用了,我們已經快裝完了。”溫顏連忙攔下了她。
張馨沒再說什麼,卻是轉身進內間,端了兩盤沒動的菜出來。
“傅姑娘和田姑娘胃口小,這些都沒動,溫公子如若不嫌棄,便都帶回去吧。”
溫顏點頭,“多謝張姑娘。”
張馨搖了搖頭,眼睛卻偷偷打量著她。
這位溫公子,真是個奇妙的人。
雖然滿腹才華,卻不驕不躁,私下裡,還這麼節儉。
比起那些明明窮,卻要裝闊的人,實在好太多了。
等傅慧雪和田秀麗出來的時候,幾人已經把菜裝好了。
見三人一人拎了一個食盒,田秀麗滿心嫌棄。
她算是看出來了,那張家兄妹,就是個商賈,方才和張姑娘一起吃飯時,她滿嘴的生意經,一點也沒有世族大家的貴女風範。
生怕彆人投來異樣目光,她招呼不打一聲,便率先下了樓。
回去的途中,田秀麗看著放在車廂裡的幾個食盒,很是不順眼,對傅慧雪道:“溫言表哥還真是一點也不嫌丟人,吃剩的菜,他打包帶回來做什麼?也不怕被人笑話。”
傅慧雪聽得不舒坦極了,“你不要這樣說表哥,表哥隻是儉省慣了,而且這些菜,都很貴的,倒掉確實可惜。”
“你心裡有他,自然向著他說話,日後真嫁了他,定有你苦頭吃,你還是好好思量一下吧!”田秀麗惱道。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傅慧雪生氣了。
“我也是為你好,你不領情,便算了。”田秀麗也不高了。
到了武安侯府,田秀麗直接下了馬車,也沒理溫顏,徑直進府去了。
溫顏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下了馬,她便過去傅慧雪的馬車,將食盒拎下來。
她剛放好食盒,便看到司九駕著馬車過來了。
馬車剛停穩,傅崢便從馬車裡走了出來。
隻是走路的姿勢,看起來有些彆扭。
溫顏見了,忍不住問道:“表哥,你的腿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