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一陣幸災樂禍的大笑聲,在屋裡響起。
溫顏一轉頭,便看到傅懷笑得東倒西歪的樣子。
她霎時明白了過來,氣得麵色鐵青,上前揪住傅懷的耳朵,怒罵道:“你這個大傻子,這樣很好玩嗎?”
傅懷沒料到她敢上手揪自己的耳朵,笑聲戛然而止,愣愣地看著他。
溫顏氣得肺都要炸了,揪著他的耳朵,將他拉到桌前,“給我把這死蛇弄出去,不然我就告訴傅崢表哥!”
聽到傅崢的名字,傅懷霎時回過神來,他撇了撇嘴,有些悻悻地說:“不過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我把這蛇清理出去,還不行嗎?”
“快點!”溫顏命令道。
傅懷推開她的手,眯起眼睛,不滿道:“你竟敢命令我?”
溫顏冷笑,“誰讓你犯賤,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她素來怕這種軟綿綿的冷血動物。
可方才,傅懷卻突然將一條死蛇,扔在她桌子上,差點沒把她嚇出病來。
“不過是一條蛇,真是大驚小怪!”傅懷不以為然。
“廢話少說,趕緊給我清理乾淨,否則我現在就去找傅崢表哥治你!”溫顏說著,作勢要朝門外走。
“好啦好啦,我清理就是。”傅懷妥協道,然後就著桌上的紙,想將蛇包起來。
“你彆動那張紙!”溫顏大叫。
傅懷被她嚇了一跳,“一張紙罷了,你大呼小叫的做什麼?”
溫顏麵色鐵青,咬著牙道:“那是我寫的策論,是策論,你懂不懂?”
傅懷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有什麼了不起的?”
“是沒什麼了不起,但叫你寫,你能寫得出來嗎?”溫顏生氣道,這策論,可是昨晚她熬了一個通宵,才寫出來的,而且上麵還有表哥給寫的批注。
她得慶幸,那蛇並沒有砸在那篇策論上,否則她絕對是不敢要了。
傅懷噎了一下。
隨後負氣地徒手抓起死蛇,朝外走去。
傅氏聽到聲音趕過來時,正好看到他拎著一條死蛇,從溫顏的屋子裡出來,把她給嚇了一跳。
“傅懷,你、你抓著死蛇,進阿顏屋裡做什麼?”
傅懷冷哼一聲,朝著屋裡大聲道:“溫言就是個膽小鬼,一個大男人,竟然會怕蛇,真是笑掉彆人大牙!”
屋裡的溫顏聽到了,氣得想打人。
傅氏一言難儘地看了眼傅懷,看著他拎著蛇離開了院子,這才進了女兒屋裡。
“阿顏,是不是嚇著了?”傅氏關切問道。
她知道女兒怕蛇,方才怕是被嚇著了。
溫顏深呼吸一口氣,搖了搖頭,“沒有。”說著,擰了抹布,將桌子擦了又擦,還將被蛇碰到過的紙,全拿去扔了。
傅氏上前道:“還是我來吧。”
“不用,娘您去歇息吧。”溫顏道。
傅氏歎了口氣,問道:“你怎麼招惹了傅懷?”
溫顏蹙眉,“我沒招惹他啊,是他發神經來招惹我才對。”
傅氏聞言,便道:“那以後咱們離他遠一點。”
溫顏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開口道:“時候不早了,叫芍兒把院門鎖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