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綠洲的沙棗林剛澆完水,老牧民巴圖就蹲在林邊罵罵咧咧——他今早發現最旺的那棵沙棗樹苗被踩歪了,剛想揪出“凶手”,指尖卻碰到塊硬東西,扒開沙粒一看,眼睛瞬間直了:“我的天!這是……陸沉祭司的戒指!”
戒指嵌在沙裡,三戒圖騰的紋路泛著淡金光,周圍的沙粒竟長出圈金色的草,草葉上還沾著露水,像給戒指圍了圈“保護欄”。巴圖趕緊用羊皮巾裹住戒指,往沙魂學院跑,路上撞見二柱扛著火箭筒遛彎,嘴裡還嚼著沙棗糕:“巴圖爺爺!跑這麼快乾啥?撿著沙棗糕了?”
“比沙棗糕金貴!”巴圖把戒指往二柱眼前一遞,“你看這是啥!陸沉祭司的圖騰戒指!丟在沙棗林裡,還長了金草!”
二柱的糕差點噴出來,一把搶過戒指,翻來覆去地看:“臥槽!真的是陸沉隊的戒指!他不是去沙源核心了嗎?咋把戒指落這兒了?”他剛想把戒指往自己手上戴,腰上的沙痕(沙棗糕形狀)突然狠狠燙了下,疼得他趕緊鬆手,“嘶——這戒指還認主!不讓我碰!”
兩人鬨著往學院跑時,蘇晴正在展廳調試新設備——沙魂學院剛建了“大漠英雄館”,牆上掛著艾麗西亞的骨笛、威廉姆斯的銀鳥碎片,還有眾人的沙痕拓片。聽見動靜,她舉著檢測儀跑出來,看見戒指的瞬間,眼睛就紅了:“是陸沉的戒指!快放展櫃裡,彆弄壞了!”
展櫃是用透明逆熵玻璃做的,剛把戒指放進去,三戒圖騰突然爆發出金光,投射出個半透明的幻影——正是陸沉!他穿著守沙人白袍,站在新綠洲的湖邊,身邊圍著念念和孩子們,手裡還舉著塊沙棗糕:“彆擔心,我隻是換了種方式守著你們。”
“爸爸!”念念剛放學,衝進展廳就撲向幻影,小手卻穿了個空,眼淚瞬間掉下來,“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想跟你堆沙堡!”
幻影蹲下來,溫柔地摸了摸念念的頭,雖然碰不到,卻讓念念的頭發飄了飄:“很快就回來。念念要好好吃飯,彆總偷藏沙棗糕,知道嗎?”逗得旁邊的二柱笑出聲:“陸沉隊還知道念念藏糕呢!比蘇晴姐還厲害!”
蘇晴趕緊打開檢測儀,屏幕上的能量曲線全是綠燈:“這不是普通幻影,是戒指裡的意識殘魂!陸沉把自己的部分意識留在戒指裡了!”她剛說完,展廳裡的參觀者就圍了過來——有牧民、有商隊成員,還有沙魂學院的學生,都盯著幻影看,有的還對著幻影鞠躬。
“陸沉祭司!你還記得我不?”個穿波斯長袍的商人擠進來,是之前跟湯姆大叔來的絲路商人,“上次你幫我擋了沙晶傀儡,我還沒謝你呢!”
幻影笑著點頭,聲音傳遍整個展廳:“大家不用謝我。守沙人守的不是沙子,是人心的綠洲——隻要你們還想著和平,還願意種沙棗,大漠就永遠不會變成沙晶。”
有個紮羊角辮的小男孩舉著手喊:“陸沉叔叔!你還會回來嗎?我想跟你學怎麼用圖騰!”
幻影望向男孩,眼神裡滿是溫柔:“我一直都在。在沙子裡,在綠洲裡,在你們的善良裡——你們種的每棵沙棗,救的每個旅人,都是我在陪你們。”
這話剛落,二柱突然擠到展櫃前,舉著塊剛烤好的沙棗糕:“陸沉隊!我給你帶糕了!還是熱乎的!你嘗嘗!”他把糕湊到展櫃前,沒想到幻影真的“咬”了口,三戒圖騰的金光還閃了閃,像是在說“好吃”,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可笑聲沒持續多久,蘇晴的檢測儀突然報警——屏幕上跳出道紅色波動,不是黑能量,是段模糊的影像:沙源核心的記憶之門後,“沙之契約”的石板裂了道縫,裡麵滲出絲黑色的霧,霧裡還藏著黑紋祭司的圖騰!
“不好!戒指在預警!”蘇晴指著屏幕,“沙源核心有問題!黑紋祭司的殘魂還沒徹底消滅!”
幻影的表情也嚴肅起來,金光裡浮現出新的畫麵:陸沉在記憶之門後,正用三戒圖騰對抗黑霧,掌心的沙痕亮得刺眼,卻有點力不從心:“黑紋祭司的殘魂藏在契約石板裡,我需要你們的幫助——戒指是鑰匙,能打開記憶之門的最後一道鎖,你們……願意來幫我嗎?”
展廳裡的人瞬間安靜下來,然後齊刷刷地舉起手——巴圖爺爺舉著骨杖,二柱扛著火箭筒,連孩子們都舉著紙飛機:“願意!我們跟你一起去!”
二柱更是激動得跳起來,對著幻影喊:“陸沉隊你放心!我這次帶了十塊沙棗糕!保證把黑紋祭司的殘魂炸成糕渣!”
幻影笑著點頭,金光開始變淡:“我等你們。記得帶夠逆熵粉末,還有……彆讓二柱偷吃沙棗糕。”最後半句逗得眾人又笑了,幻影卻慢慢消散,隻留下戒指在展櫃裡泛著微光。
“那還等啥?收拾東西去沙源!”二柱扛起火箭筒就往門外衝,剛跑兩步又回頭,把懷裡的沙棗糕全掏出來,放在展櫃上,“陸沉隊!我給你留了糕!等我回來跟你一起吃!”
蘇晴趕緊調出沙源核心的地圖,手指在鍵盤上翻飛:“戒指的能量能定位陸沉的位置!咱們明天一早就出發!現在先把戒指保護好,彆讓黑紋祭司的殘魂感應到!”
可就在這時,展櫃裡的戒指突然動了——它慢慢浮起來,三戒圖騰對著沙源核心的方向,金光越來越亮,竟撞開了逆熵玻璃,朝著門外飛去!
“哎!戒指咋跑了!”二柱趕緊去追,卻被金光擋在後麵,“陸沉隊你彆跑啊!帶上我!我還沒給你送糕呢!”
戒指飛出門外,在學院上空盤旋了一圈,像是在告彆,然後朝著沙源核心的方向飛去,金色的草也跟著戒指的軌跡,在地上長出條“引路帶”。
蘇晴舉著檢測儀,屏幕上的能量線跟著戒指延伸,眼睛突然亮了:“我知道了!戒指不是丟了,是陸沉故意留下的!他想讓我們跟著戒指,去沙源核心彙合!”
“臥槽!陸沉隊還會玩‘藏寶圖’這招!”二柱停下腳步,看著戒指消失的方向,“那咱們明天趕緊出發!彆讓他等急了!”
念念攥著紙飛機,對著戒指飛走的方向喊:“爸爸我跟你一起去!我會保護好自己的!”紮羊角辮的女孩也舉起掌心的雙重血脈符號:“我也去!我能幫大家對抗黑紋祭司!”
眾人的情緒都激動起來,圍著金色的草路,討論著明天的行程。蘇晴看著戒指飛走的方向,突然想起檢測儀剛才的異常——在戒指的能量裡,除了陸沉的意識,還有絲極淡的、屬於“沙之契約”的能量,像是在指引他們去解開最後的秘密。
“大家早點休息,明天天亮出發!”蘇晴拍了拍手,“記得帶夠物資,尤其是二柱,你的沙棗糕彆帶太多,免得路上偷吃,耽誤行程!”
“我才不偷吃!”二柱梗著脖子反駁,卻偷偷把懷裡的糕又往包裡塞了塞,“我帶糕是為了給陸沉隊補充能量!不是自己吃!”逗得眾人又笑了,連展廳裡的骨笛都像是在應和,泛著微光。
當晚,沙魂學院的燈亮到很晚——有人在檢查武器,有人在打包逆熵粉末,還有人在給戒指留下的金草澆水。念念把自己畫的“全家沙堡圖”貼在背包上,嘴裡念叨著:“爸爸看到肯定會開心的。”
可沒人知道,戒指飛向沙源核心的同時,記憶之門後的“沙之契約”石板突然劇烈震動——黑紋祭司的殘魂雖然被壓製,卻在石板深處藏了個“後手”:他把自己的部分意識注入了戒指的能量裡,等著眾人跟著戒指來,一起困在記憶之門後!
更讓人意外的是,戒指在飛行中,偶爾會投射出段模糊的影像——不是陸沉的,是初代守沙祭司的!他跪在“沙之契約”前,手裡舉著塊碎片,像是在懺悔:“師傅錯了……不該篡改契約……我會用生命彌補……”
這段影像被二柱半夜起來找水時撞見,嚇得他差點把水壺摔了:“臥槽!咋還有初代祭司的幻影?這戒指裡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蘇晴趕來時,影像已經消失,檢測儀上隻留下段微弱的能量:“是初代祭司的意識殘魂!他可能也在戒指裡,想幫咱們彌補當年的錯!”
二柱撓著頭,看著戒指飛走的方向:“這趟去沙源核心,怕是比打威廉姆斯還熱鬨——又是黑紋祭司,又是初代祭司,還有陸沉隊……能不能給我個心理準備啊!”
蘇晴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有多少秘密,咱們都一起麵對。陸沉在等我們,大漠也在等我們。”
第二天一早,眾人就出發了——二柱扛著火箭筒,包裡塞了十塊沙棗糕;念念背著畫夾,手裡攥著紙飛機;蘇晴推著檢測車,屏幕上跟著戒指的能量線;巴圖爺爺舉著骨杖,走在最前麵帶路。金色的草路在腳下延伸,朝著沙源核心的方向,像是在指引他們走向最終的真相。
戒指的幻影偶爾會出現在前方,對著他們揮手,像是在說“快跟上”。可沒人知道,記憶之門後,等待他們的不僅是陸沉和黑紋祭司,還有“沙之契約”的終極秘密——契約的真正力量,不是共生,也不是獻祭,是“遺忘”:遺忘仇恨,記住溫柔,才能讓大漠永遠和平。
而黑紋祭司的後手,到底會讓他們陷入怎樣的陷阱?初代祭司的殘魂,又能給他們帶來多少幫助?陸沉的意識,是否還能堅持到他們彙合?
金色的草路還在延伸,沙源核心的風越來越近。這場跨越千年的守護之戰,終於要在記憶之門後,迎來真正的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