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魂學院的監測室裡,警報聲快把屋頂掀翻了——蘇晴盯著屏幕上瘋狂跳動的綠線,指尖在鍵盤上翻飛,額頭上的汗順著臉頰往下滴。新綠洲的沙粒共振頻率已經超了安全值,屏幕右下角的小窗口裡,莎莎手裡的骨笛正泛著淡金光,每吹動一次,湖邊的沙粒就跟著顫三下,連展櫃裡陸沉的戒指都在微微發燙。
“臥槽!這共振咋跟我烤糕時的鐵板震動似的!”二柱舉著剛烤好的“悖論壓製糕”衝進來,糕上還沾著沒拍乾淨的逆熵粉末,“蘇晴姐你看!我特意加了雙倍粉末,吃了能讓能量老實!”他剛想把糕遞到檢測儀前,腳下一滑,整個人撲在桌子上,糕渣全灑在屏幕上——
“滋啦!”
屏幕突然炸出金紫色光紋!原本混亂的共振曲線竟瞬間平緩了半秒,又立刻反彈得更劇烈。蘇晴趕緊扒掉屏幕上的糕渣,哭笑不得:“二柱你彆添亂!這是能量悖論,不是你烤糕的鐵板!”
“啥悖論?”二柱揉著被撞疼的腰,撿起塊沒臟的糕塞進嘴裡,“是不是‘想吃糕又怕胖’那種?我熟!”這話逗得剛進來的陳宇直笑,他手裡攥著棵異常的沙棗樹苗——葉子一半綠一半黃,根須上還纏著絲淡紫色的能量,正是骨核殘留的波動:“彆鬨了,新綠洲的樹苗都出問題了,有的瘋長有的枯萎,沙粒共振快影響到居民了。”
莎莎也跟著走進來,黑袍上的銀鳥圖騰泛著微光。她把骨笛放在檢測儀旁,指尖劃過笛孔裡的沙粒:“是我的公式激活了骨核殘留。當年父親研究沙血藥劑時,就陷入過這個悖論——想用來救人,卻被力量誘惑,最後走了歪路。”她的沙痕突然亮了,映出威廉姆斯當年的記憶:年輕的威廉姆斯對著沙血藥劑配方發呆,手裡攥著妻子的半塊骨笛,眉頭皺得能夾死沙粒。
蘇晴突然靈機一動,把檢測儀轉向沙魂學院的學生們——一群半大孩子正扒在門口看熱鬨,手裡還拿著沙棗糕。“大家過來,”蘇晴招手,“我給你們講個故事:以前有個叫威廉姆斯的人,他想做能救族人的藥劑,卻因為太想快點得到力量,被壞人騙了,最後差點毀了綠洲;現在有個姐姐,她改良了藥劑公式,想保護綠洲,卻還是不小心激活了危險的能量。這就是能量悖論——隻要有人渴望力量,沙蠍圖騰就可能重生;但隻要有人想守護和平,逆熵的希望就不會滅。”
“那我們不用能量不就行了?”個紮羊角辮的小男孩舉著糕問,“像二柱叔叔一樣,隻用沙棗糕保護綠洲!”二柱立刻挺胸:“沒錯!我糕能壓製共振,還能炸黑霧,比能量靠譜多了!”說著他把糕掰成小塊,往監測室的沙粒上撒——果然,沾了糕渣的沙粒瞬間不共振了,連屏幕上的曲線都平緩了不少。
“臥槽!我糕真成‘悖論殺手’了!”二柱激動得跳起來,“莎莎姐你看!以後咱們不用怕悖論了,多烤點糕就行!”莎莎看著糕渣,眼神軟了點,蹲下來撿起一塊:“母親說過,父親以前也喜歡吃沙棗糕,隻是後來被力量迷了眼,忘了甜的味道。”她把糕放進嘴裡,沙痕的淡紫色竟又淡了幾分,骨笛的金光也柔和了。
可平靜沒持續多久,蘇晴的檢測儀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屏幕上,新綠洲的共振能量裡,出現了道熟悉的黑色紋路!是黑紋祭司的能量!“不好!他在利用共振定位!”蘇晴的聲音都在抖,“他知道我們在對抗悖論,想讓我們因為害怕能量波動,放棄使用骨笛和逆熵裝置,這樣他就能偷偷激活沙源核心的契約!”
莎莎的臉色瞬間冷下來,握緊骨笛:“他想利用悖論循環——讓大家覺得‘隻要用能量就有危險’,最後沒人敢守護綠洲,他就能趁機奪權。當年父親就是被他這麼騙的,說‘隻有沙晶能量能救族人’,其實是想讓父親當他的傀儡。”她舉起骨笛,對著監測室的窗戶吹奏,笛音順著風傳遍新綠洲,共振的沙粒突然安靜下來,反而形成道淡金的光帶,把黑色紋路擋在外麵。
“爽爆了!這笛音比我糕還管用!”二柱舉著糕喊,“莎莎姐你這笛音能不能錄下來?以後當學院的起床鈴,保證學生們不遲到!”陳宇拍了他後腦勺一下:“就知道想這些沒用的!趕緊幫莎莎穩定能量,彆讓黑紋祭司找到機會!”
贖罪者聯盟的湯姆突然帶著商隊趕來,手裡舉著塊黑石:“蘇晴!我們在沙源邊緣發現這個!上麵有沙蠍圖騰的紋路,還在跟著共振發光!”黑石剛放在檢測儀旁,屏幕上的黑色紋路突然暴漲,竟和黑石產生共鳴,莎莎的沙痕也跟著發燙:“這是黑紋祭司的‘誘餌石’!他想讓我們以為破壞黑石就能停止共振,其實是想引我們去沙源核心的陷阱!”
蘇晴突然明白過來,指著屏幕上的能量曲線:“能量悖論的循環從來不是‘用不用能量’,而是‘為什麼用能量’!威廉姆斯用能量是為了救人,卻被誘惑;莎莎用能量是為了守護,就能引來逆熵的希望;黑紋祭司用能量是為了奪權,隻會帶來毀滅。這就是大漠的考驗——考驗的不是能量本身,是我們的選擇!”
學生們似懂非懂地點頭,那個紮羊角辮的小男孩突然把手裡的糕放在黑石上:“那我們選擇用甜的能量!用沙棗糕的能量對抗壞能量!”糕剛碰到黑石,突然爆發出金光,黑石上的沙蠍圖騰竟慢慢淡了,屏幕上的黑色紋路也弱了幾分。
“臥槽!這都行!”二柱激動得跳起來,“我就說甜的能克壞的!以後咱們新綠洲的口號就是‘用甜對抗黑暗,用糕守護和平’!”莎莎看著黑石上的糕,突然笑了——這是她來新綠洲後第一次笑,麵紗下的嘴角微微上揚:“母親說得對,甜的東西,總能讓人想起該守護的東西。”
可就在這時,蘇晴的檢測儀突然捕捉到道異常的能量節點——不是黑紋祭司的,也不是莎莎的,而是和陸沉戒指的能量一模一樣!節點在沙源核心的方向,正隨著共振的頻率,一點點往新綠洲靠近。“是陸沉!”蘇晴的聲音帶著顫,“他在沙源核心也在對抗悖論,還在給我們傳遞信號!”
莎莎的骨笛突然泛出更強的金光,與那道能量節點產生共鳴,笛孔裡的沙粒拚出個小小的三戒圖騰:“父親的殘魂說,陸沉在沙源核心找到了‘悖論的鑰匙’,需要我們帶著骨笛和逆熵能量過去,才能徹底打破循環。”
二柱扛起火箭筒,把剩下的沙棗糕全塞進背包:“那還等啥?衝啊!這次我帶夠了糕,保證把黑紋祭司的悖論和陷阱,全炸成糕渣!”他剛想往外衝,腰上的沙痕突然狠狠燙了下——不是警告,是提醒他彆忘了帶“棗泥”,老駱駝正對著他甩尾巴,嘴裡還叼著塊沙棗糕,像是在說“帶我一起去”。
眾人朝著沙源核心出發,莎莎走在中間,骨笛的金光與陸沉的能量節點呼應;二柱扛著火箭筒,懷裡揣著滿滿的沙棗糕;蘇晴推著檢測車,屏幕上的能量曲線雖然還有波動,卻泛著淡淡的綠光,那是逆熵希望的顏色。新綠洲的沙棗樹苗在他們身後搖晃,像是在為他們送行,共振的沙粒也跟著形成道金色的小路,指引著方向。
可沒人知道,沙源核心的記憶之門後,黑紋祭司正站在“沙之契約”的石板旁,手裡舉著塊完整的沙蠍圖騰石。他看著屏幕上眾人的方向,嘴角勾起抹冷笑:“終於來了……能量悖論的最後一環,就等著你們來補全。隻要你們踏進記憶之門,我就能借你們的守護之心,徹底激活契約裡的黑暗意識——到時候,整個大漠都會變成我的沙晶樂園!”
石板旁,陸沉的意識殘魂被黑色能量困住,卻依然舉著三戒圖騰,掌心泛著微光——他知道黑紋祭司的陰謀,也知道打破悖論的關鍵,就藏在莎莎的骨笛和二柱的沙棗糕裡,藏在所有人“選擇守護”的心意裡。
這場關於能量悖論的終極考驗,終於要在沙源核心的記憶之門後,迎來真正的抉擇。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打破悖論的代價,遠比想象中更沉重——需要有人自願成為“逆熵的容器”,用自己的沙痕能量,永遠鎖住契約裡的黑暗意識。
風裹著沙棗香吹過,莎莎的骨笛突然發出清脆的響聲,與陸沉的能量節點徹底共鳴。記憶之門的微光在遠處閃爍,像是在召喚,又像是在警告。這場跨越千年的選擇,終究要由他們親手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