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駕崩後,皇太孫成了皇帝,太子妃成了太後。
原本先帝指派了顧命大臣,但是太子妃想抓權力,於是南家又開始逼宮,皇家宗正室提議她垂簾聽政,太子妃不願意,她要求臨朝聽製,不稱哀家,稱朕。
她還真成功了。
臨朝聽製的太後,為了快點掌握大權,為了鞏固地位,不斷地發一種夜間秘談國事的小牌牌。哦,我從小叔那裡看到過(附圖)。
我知道太後和小叔的那點事,但是我不在意,反正在府裡,小叔隻有我一個女人。按照名分,我為大,她彆看高高在上,頂多算是小叔的外室。
再說她雖然大權在握,但是卻和那麼多男人不清不白,太惡心了。
我很得意,但是沒有忘形,我和小叔人前人後都歌頌太後的功德,肆意揮灑著太後帶來的福利。
小叔青雲直上,與謝小姐定了婚事,謝家覺得小叔出身貧寒,還專門送了大宅子。
小叔每天抱著我睡覺,我哭著說:“除了和你十多年的感情和四個兒女,我什麼都不如謝小姐,以後在府中如何自處?”
小叔說:“你傻呀,太後如此討厭她,我怎麼敢對她好?這一生,隻有你才是我真正的女人!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嫡子。”
他告訴我,隨便折磨謝蘊,侮辱越狠,太後越喜歡我們。
隻要謝小姐想與小叔商量事,我便派人去喊小叔,說孩子病了,摔了,有事了……小叔便丟下謝小姐回來。
太後問起來,我就大膽地說:“那謝小姐不顧禮義廉恥,總想與我小叔拉拉扯扯,我這個做嫂嫂的不能不管。”
太後高興,賞我一枚隻有命婦才可以進宮的牌子。我在京城,儘管沒有什麼封號,但皇宮宴會我也可大搖大擺地參加,許多貴婦也都和我攀扯交情。
反倒是謝蘊,自從賜婚,年年都隻能在後宅苦等。
京城流言四起,有人說秦楚看不上謝蘊,便一直拖著;有人說謝蘊有隱疾!
反正說什麼的都有,我和小叔在被窩裡笑得啪啪響,又在心裡笑話著太後。
我問小叔太後為啥喜歡他?其實小叔除了臉,見識和能力肯定不如世家子。
小叔說太後娘娘覺得他功夫比武將還好,楚中天隻有五寸半,小叔竟然有八寸。
我快笑死了,太後竟然拿尺子量這個?
有不長眼的,以為小叔看不上謝蘊,便明裡暗裡來我這裡試探口風,想把自己家的嫡女嫁給小叔,畢竟小叔潔身自好的名聲傳遍雍國。
我把這些消息統統告訴太後,過不了幾天,那個想把女兒嫁給我小叔的,家裡就被人彈劾,丟官罷職,抄家流放。
我成了太後手中的一把刀,太後也成了我手中的一把刀。
太後沒法獎賞我,就把我的兒子們都弄到皇家書院讀書,答應隻要我家兒子考取功名,便給他們升官加爵。
這個母狗,竟然看上我的秦舉,他才十四歲,那老女人就肖想我的兒子,我呸!
謝蘊讓她父母找我婆婆、秦楚談婚期,秦楚一直說朝務繁忙。
謝大人發現一個規律,隻要他去太後那邊逼婚,太後總是替秦楚說情,然後還賞賜他一些什麼。
漸漸地謝大人明白了什麼,於是也不再催婚了。
當謝蘊滿十九歲那年,她再也不忍了,直接衝到小叔跟前,怒斥小叔無故拖延婚期非君子所為,要求退婚。謝家主把她帶回去,禁足半年。
半年後,謝蘊出來就去找太後退婚,太後笑著說:“都是朕的錯,丞相為國操勞,竟然耽誤了你們好事。”
謝蘊堅決要求退婚,太後威脅她:“丞相為國操勞,你若公然抗旨,也隻能讓謝家流放崖州。”
不顧謝蘊反對,直接宣旨完婚……]
《長相守(下)》到此為止,千予看得目瞪口呆,一連串的說了幾個“奸佞”“蕩婦”。
太子簡直是史上第一冤大頭,第二冤大頭不是先帝不是太皇太後,而是,謝蘊!
千予坐下、起立,抓耳撓腮,如鯁在喉。
這文卡的她一口氣上不來,後來呢?下旨完婚又怎麼樣啦?
從文中看來,易美伶也不是啥好東西,能讓那謝蘊好好地做秦家婦嗎?
不可能,不止她,還有一個太後,她們都不會讓謝蘊好過。
可是如果太後是梁言梔,秦相是傅璋,那謝蘊不就是……
千予忽然紮心難受,破口大罵:“奸夫淫婦!梁言梔,你就是蕩婦,東洲大陸第一蕩婦!!”
子墨原本想等她一起回萊州,看她忽然氣呼呼地站起來大罵,好奇地問道:“怎麼了,書裡說什麼了?你這樣罵人?”
千予看了他一眼,眼裡都要冒出火來,怒道:“彆和我說話!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子墨:嗯?......
我是好東西!啊不,我不是東西!
到底誰不是好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