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雄搖晃著回到船艙,兄弟們都餓得癱在地上,說道:“老大,我們降了吧?”
熊雄咬牙道:“不能降,如果降了,老子這一段時間的苦都白吃了。馬上就到廬州,離鄴建不遠了。”
“我們撐不到那個時候了。老大,我們不能再白白供養那些大人了……”
熊雄效忠太後,把物資都獻給了太後。
太後倒是大方,拿著物資賞賜百官收買人心,可他們都快餓死了!
皇宮預藏了大量糧食,五艘大船,一半都是各種物資,隻是太後和熊雄,都沒想到會遇見赤炎衛這樣的瘋子。
能一直在兩岸追著,戰鬥力還一直不減。
是啊,他們在岸上,有吃有喝,肯定戰鬥力不減。
他們幾個人正在商議,兩個部下罵罵咧咧地過來,手裡拎著幾包點心還有一袋子麵粉。
熊雄餓極了,抓住點心和生麵粉就往肚裡塞。
他的那幾個屬下也拚命吃。
部下看著他狼吞虎咽,黝黑的臉塗了一層白麵粉,十分搞笑。
原本想爆發的脾氣壓了壓,黑著臉說:“老大,你要拿個主意,不是兄弟骨頭軟想投降,我們這樣拚命,值得嗎?”
他們剛從官員家眷那艘船上過來,那些人,嫌他們給的食物差,惡言惡語責罵他們。
“我們都已經餓了那麼多天,東西省給她們,她們居然懷疑我們偷吃好的!”
熊雄部下又憋屈又惱怒,“老子都餓得打晃,還要被這些蛀蟲責罵,老子不乾了。”
扛麵粉回來的那個說:“再做傻子,命都沒了,老子從今天開始,不伺候了。”
那女人叫什麼人來著?哦,對,是大理寺卿的夫人,藺夫人,還有藺大小姐藺懷夕。
藺大人是太後的心腹,太後自然要護著。藺大人一家都活得好好的。
藺懷夕得意死了,以前京中的貴女,長得美的成了反賊,家世好的去閻王那邊報到,隻有她,活成了皇家的心腹。
大理寺卿海大人失蹤了,她爹藺大人已經被太後任命為新的大理寺卿,官升兩級。
藺懷夕可牛逼壞了,到了鄴建城,她也是二品大員的女兒了,也是貴女中的頂流。
熊雄多少有點知道藺懷夕,聽部下這麼說,便說:“我去找太後說道說道。”
屬下看他要去為他們出頭,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兒,還不忘開他玩笑:“老大,你也真是,口糧全都給了那個女人,至今隻拿到一塊帕子?依著小弟說,睡了她,不枉你拿命護著!”
說著有意,聽著有心,熊雄去火頭軍那邊拿了兩張餅子,口水咽了又咽,還是忍住了,去了太後的大船。
千傑看著那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從小舢板上又爬上來,也不阻攔,在甲板上隻看著遠處的鳳闕他們。
他也餓。
熊雄拿著兩張餅,進了太後的船艙,把兩張餅子獻上。
太後看著他一雙烏黑的爪子,拿著兩張餅子,十分惡心。但是沒有發怒,這段時間,熊雄確實表現得很忠心。
熊雄看看左右無人,坐在太後最近的一把椅子上,眼睛不斷地睃向太後,說道:“水師的物資基本給了太後娘娘,大家再也沒有吃的了,這兩張餅,是廚房能做的最後兩張餅子,兄弟們都對臣頗有意見。”
“熊將軍辛苦了,你的忠心朕心中有數。”
“臣白擔著一個名聲,說臣是太後的……”熊雄的一張黑臉開始發紅,“臣如此忠心,卻被人誤解,臣想著太後娘娘會可憐臣。”
梁言梔惡心得要吐,但忍耐地說:“熊將軍不要在意他人言,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太後,臣也不敢有彆的念頭,臣沒見過女人,就是想看看太後......”
梁言梔差點一口氣背過去,她自然不肯同意,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可是熊雄吃了幾口點心,稍微恢複一點氣力,總覺得自己確實虧了,頂著那麼大的壓力,兄弟都餓死好幾個了。一塊帕子算什麼?他要實際的。
他靠近太後,忽然站起來,上前一把抱住太後,嘴裡胡亂地說著:“太後娘娘,你可憐可憐臣吧……臣是忠於你的,比容將軍還要忠心……”
梁言梔拚命掙紮,卻不敢叫出來。
她與很多臣子有染,但是她原先都做得很隱秘,現在可是在船上,彈丸大的地方,萬一叫人知道她與熊雄有染,真是生不如死。
而且,她根本看不上熊雄。
可是熊雄這個莽夫,色膽包天,竟然直接搶占。
她眼淚流下來,使勁地推熊雄,熊雄看她不敢叫人,越發大膽,拉下帳子……
從太後的船上下來,熊雄失魂落魄,兩眼都在發懵!
出了船艙,回到指揮船,他的兄弟們問他:“老大,你和太後談得怎麼樣?”
熊雄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兄弟們看他一臉如喪考妣,七嘴八舌地打聽。
“老大,你說什麼呢?”
“是不是她不肯為我們做主?”
“不對,老大,你這臉上,脖子上被抓成這樣,難不成你被她打了?”
……
熊雄忽然坐在地上哭道:“他娘的,老子虧大了!”
兄弟們道:“怎麼啦?要不,我們搶了那群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