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小的想參加水師,所以對水師格外關心些,王妃娘娘能推薦一下小的嗎?”
“這些事,本王妃不管。”
秋弦月趁人不注意,在鳳二夫人手上輕輕點了一下。
他唇紅齒白,雙目含情,看上去頗有貴公子之勢,送菜實在是暴殄天物。
尤其他笑起來,十分有親和力。
鳳二夫人臉有些熱,拂袖,說道:“放肆!”
秋弦月立即惶恐地跪下行禮:“對不住王妃,小的不是故意的。”
立即離開院子往外走,卻看見大丫鬟拂俗追上來,遞給他二兩銀子,說道:“王妃娘娘說,這是繡活的定金和銀子。”
秋弦月拿了荷包,打開看了看,塞到懷裡,說了聲謝謝,又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包塞到她手裡。
拂俗捏了捏,是一支簪子。
臉頓時紅了。
拂俗把秋弦月送到府門外,秋弦月沒有多停,他笑起來極其好看,雖然個子不高,但是卻十分勻稱,單眼皮裡都是精光。
拂俗知道他家在郊區,家裡隻有一個妹子。兄妹倆特彆勤快,積攢了十畝地,日子過得還很不錯。
她相中他,想讓鳳二夫人放她出去嫁給他。
秋弦月還要給其他人送菜,兩人約好兩個時辰後再見。
“你幫我問問去東啟國的船隊為什麼那麼急回來了?我想加入水師,不能什麼都不知道。”
“行。”
“還有,咱們陛下到底怎麼樣了?聽人說好久不上朝了?”
“這個我不知道,要問王妃娘娘了。”
秋弦月離開忠王府又去彆處送菜,兩個時辰後,在忠王府隔一條街,路邊等著,不多久,拂俗過來。
給他塞了一個熱包子,秋弦月接過來,說:“姐姐幫我打聽消息了嗎?”
拂俗說道:“你走後,王妃娘娘去了一趟皇宮給老太妃請安,倒是聽到一些消息。”
她告訴秋弦月,陛下自從年前封筆便一直閉門不出,她在宮裡的眼線,說陛下早就離開宮裡了。
秋弦月一邊大口吃包子,一邊驚訝地說:“那他一直不上朝,彆人都不問嗎?”
“王妃說雲王離開皇宮,兩人鬨掰都是騙人的,老大臣肯定都知道,就是騙東啟國、寧國這樣的傻子上當來送死的。”
秋弦月說話間就把包子吃了半個,問道:“定州地動是誰說的?這也能預判?準不準啊?”
“是欽天監預測的,準不準的,做一下防備總是好的。”
“那個去攻打東啟國的船隊為什麼那麼急回來了?”
“好像說是船上載了什麼人回來了。”看到秋弦月有些失望,拂俗說道,“實在不行,你去找找聆音閣?”
秋弦月與拂俗胡亂說了幾句,便笑著說:“拂俗姐姐,我走了,回吧。”
“那你什麼時候再來?我有話要對你說。”拂俗臉都紅了。
“不是要地動嗎?我要回去趕緊準備一下。”
秋弦月離開,轉了個彎兒,進了茶館,茶館小二上了一壺茶:“客官您慢用。”
“小二,掌櫃的呢?我想打聽點事。”
小二可熱心,馬上去找來掌櫃。
秋弦月問掌櫃的聆音閣在哪裡?
掌櫃的搖頭:“在下真不清楚。”
就在他準備再去彆處打聽時,有個戴著鬥笠的男子過來碰了他一下,說道:“想買消息嗎?”
秋弦月眨巴一下眼,那人擦身而過。
他立即跟上。
在一個僻靜處,秋弦月才看見那人戴著麵具,鬥笠又遮住半張臉。
鬥笠男甕聲甕氣地說:“想知道水師的消息?”
“你是?”
“一萬兩。”
秋弦月掐了掐手指,一萬兩,有點多,但是如果知道這麼機密的消息,也值得。
“我怎麼信你?萬一你是騙人的怎麼辦?”
“聆音閣。”
秋弦月立即明白了,聆音閣,這是東洲大陸最著名的買賣消息的機構。
“我去哪裡找你們。”
那人說了一個地址——一個街邊小店鋪。
秋弦月離開了。
不久一輛馬車趕到那家店鋪,箱子抬進去,一個信封到他手裡。
秋弦月打開一看,驚得魂飛魄散,上麵寫著一行話:赤炎水師活捉易拓大翔及皇後,長公主及駙馬。目前船隊靠營州碼頭,已經押入營州大牢……
當日起,開了一年多的秋家蔬菜店,忽然關門了。
二月八日開始,從定州、青州、萊州,甚至更遠的南方,有數百男女,騎快馬往營州而去。
這些人日夜兼程,風餐露宿,連城池都不入。
同日,鳳闕、林幼儀在行宮接到聆音閣消息:東啟國探子傾巢而出,往營州集結,意圖劫牢。
炎武大帝回道:一網打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