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下了三天,張有力就在那山上待了三天。
期間的小生活還是挺滋潤的,空間內有充足的肉食,外麵還有一茬又一茬的野生菌。
每頓都吃得滿嘴流油,還能再泡泡溫泉。
就是兩隻虎崽,也在他的細心照料下,學會了吃一點彆的東西。
熬成糊狀的野生菌肉湯,他這奶爸也當得夠稱職了。
相比於他堪比神仙的小日子,鹽礦場有人已經沒睡著三天。
要不是林巍和王百戶都壓著各自的人,他們已經冒著大雨進山找人去了。
中午的時候,天氣終於放棄,灑下了久違的陽光。
以張貴、昂山、張有種三人為首,立馬組織了一隊人準備進山去找。
然而剛抵達鹽礦場大門,就看到迎麵走來了三人一彪。
脖頸戴著銀飾,長得五大三粗,跟瑟莊妮似的更娜,騎在黑彪的脖頸上。
修煉毒功卻一身儒雅打扮的更難,身後跟了個背著個大葫蘆的瘦弱少年。
少年白發,破衣爛衫,還光著雙腳。
並且,雙眼還蒙上了黑布。
這是他的“酒奴”。
更難喜酒,那葫蘆裡放著各種毒蟲泡製的烈酒。
見此情形,昂山一行如臨大敵!
就在那晚,黑彪便來過這裡。
若非林巍的氣息展露震懾住它,估計它已經衝進礦場胡作非為了。
雙方很快麵對麵,中間隻隔著一丈的距離。
一襲白衫的更難,手裡還握著把折扇。
他妥妥的楚人麵相,嗓音同樣給人儒雅之感,說的還是中原腔調:“小山,瞧你們緊張的,啊鍋又不是來找你喝酒的,有那麼可怕麼?”
早就站在隊伍最前頭的昂山,又朝前走了幾步:“你們是為更木來的吧?”
雖然說的是廢話,卻不能不說。
更娜翻身下彪,怦然落在地上,臉上帶著粗獷的笑容,說的是西南官話:“小山,過來讓阿姐看看瘦了沒?”
說話間,似乎還咽了咽口水。
昂山麵容冷峻,正想搭話來著,身後的隊伍傳來聲音:“原來是更娜首領和更難公子啊,來之前怎麼不通知林某一聲,我也好張羅張羅。”
隊伍讓開,幾個人走了出來。
以林巍和王百戶為首,麵上都帶著客氣。
更難收攏折扇,拱手行禮道:“林將軍說的哪裡話,我和阿妹到訪也是事出有因,不知……”
話沒說完,就已經被更娜打斷:“聽說林將軍連六品都能輕鬆斬殺,藏得這麼深不會是楚人安插的奸細吧?”
說著,視線落在王百戶身上。
王百戶笑著道:“這位小姐,黑龍族與我們本來就井水不犯河水,林將軍何來的奸細一說?”
更娜麵露鄙夷,身後黑彪卻猛地轉過身去,喉嚨裡發出沙啞難聽的獸吼。
而它這一轉身,帶起的風直接就掀飛了那個白發瞎眼少年。
更難的儒雅再無,猙獰罵道:“廢物,要你何用!”
大夥很少關注兩人,視線已經隨黑彪看去。
就見一人一狗正往這邊而來。
來人正是張有力。
身後背著個簡易編製的竹簍,裡麵背著滿滿的野菜和野生菌。
手裡麵還牽著一條包紮著前腿,走路有些瘸的獵犬。
正是他之前放進空間的那條,昨晚才被他從裡麵放了出來。
還沒有接受他,對他卻很是恐懼。
不止是因為他那詭異的手段,還因為他身上多了彆的氣息。
張有力越走越近,已經在對著大夥揮手。
也是這時候,黑彪驀然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