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沈時雨感覺整個人輕鬆了不少,頭腦恢複了清明,她鬆了口氣,換好衣服下樓。
梁頌安正在餐廳,看到她下來,笑著打了聲招呼:“早。”
“早,頌安哥。”沈時雨走過去,看到餐桌上擺滿了早餐,驚訝道,“你怎麼起這麼早?還不到八點呢,就做了這麼多?”
“還不是擔心起晚了,某個工作狂又不吃早飯就直接溜了。”梁頌安打趣道,嘴角噙著笑。
沈時雨抿嘴笑起來,配合地回道:“我可不敢不吃,要是再被抓到,有人怕是又要生悶氣了。”
梁頌安笑著搖了搖頭,示意她坐下。今天早上他煮的是麵條,濃鬱的骨湯香氣混合著蔥花的清香,沈時雨難得在清晨感到了一絲真實的食欲。
“感覺怎麼樣?好點沒?”梁頌安一邊給她盛麵,一邊問道。
“好多了,真的。”沈時雨用力點頭,語氣都輕快起來,“昨晚吃了你買的藥,效果特彆好,現在感覺都能打死老虎了。”
“嘖,就會貧嘴。”梁頌安失笑,將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麵條放到她麵前,細心地澆上湯頭,“真要這麼愛惜身體,昨天就該老老實實休息。快吃吧,不夠的話我再給你煎個蛋。”
“夠了夠了,真的不用再加了!”沈時雨一聽梁頌安還要去煎蛋,連忙擺手阻止,嘴裡還含著沒來得及咽下的麵條,聲音含混不清,腮幫子微微鼓著,顯得有些著急。
梁頌安看著她這副模樣,不由得失笑,眼神裡帶著幾分無可奈何的縱容:“好好好,不加就不加。那你先把這碗吃完,要是還能吃得下,我再給你盛小半碗。總行了吧?”
一碗半的麵條,其實分量並不算多,但對於平時飯量小得像隻貓似的沈時雨來說,已經是個不小的挑戰。她心裡清楚,梁頌安這是變著法子想讓她多吃一點。
她更清楚,如果現在不乖乖照做,這位表麵溫和、實則在某些方麵異常執著的“梁大魔王”,後麵指不定還有多少“為你好”的招數等著她呢,直到她投降為止。
最終,沈時雨還是依言,努力吃下了一碗半的麵條。
她已經很久沒有按正常的飯量吃過一頓飯了,吃完後感覺胃裡被填得滿滿的,甚至有一點點撐。但她沒有說出來,隻是默默地幫著梁頌安一起收拾碗筷,拿到廚房清洗。
水流嘩嘩作響,兩人並肩站在洗碗槽前,氣氛安寧而尋常。
收拾妥當後,沈時雨擦乾手,側頭看向身旁的梁頌安,提議道:“時間還早,要不要一起散步走去工作室?就當是消消食了。反正我的車還停在公司車庫,晚上下班的時候,我開車送你回來?”
梁頌安幾乎沒有猶豫,點頭應道:“好,一起走走。”
十月底的淮城,秋意漸濃,早晚已然帶上了明顯的涼意,但午前的陽光依舊保有幾分力量,走得快了,還是會沁出薄汗。兩人都穿著長袖,沒走多遠,沈時雨的額角就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梁頌安側目看到她鼻尖的晶瑩,很自然地從自己的隨身背包裡掏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遞給她,動作熟練得像演練過無數次。
“謝謝。”沈時雨接過來,指尖不經意地擦過他的,微微一頓,隨即低下頭,借著擦汗掩飾了那一瞬間的不自然。
他們並肩走在林蔭道上,秋日的陽光透過開始泛黃的葉片灑下斑駁的光影,微風拂過,帶著淡淡的桂花殘香和乾燥落葉的氣息。
兩人並沒有過多的交談,隻是偶爾就路邊的變化或者天氣聊上一兩句,但這種沉默並不尷尬,反而有一種無需言說的默契流淌其間。
等他們一前一後走進工作室時,不免引起一陣關注。幾個早到的同事看到他們同時出現,交換著驚訝又帶著點探究的眼神。
尤其是何雯,她臉上的詫異幾乎沒有任何掩飾,目光在沈時雨和梁頌安之間來回掃視,寫滿了“有情況”三個大字。
果然,沈時雨前腳剛踏進自己的辦公室,放下包還沒來得及坐下,何雯後腳就跟了進來,還反手“哢噠”一聲輕巧地把門給帶上了。
“小魚兒啊……”何雯湊到沈時雨的辦公桌旁,臉上堆滿了狡黠又興奮的笑容,壓低了聲音,“快,從實招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沈時雨故作鎮定地打開電腦,眼睛盯著屏幕,假裝沒聽懂:“什麼怎麼一回事?你是遊戲項目的事?這個你不該來問我吧,得去跟頌安哥那邊說。”
“嘖!少跟我在這兒打官腔!”何雯不滿地嗔怪道,身體又往前傾了傾,眼裡閃爍著八卦的光芒,“我說的是你和梁大魔王!你們倆!今天怎麼回事?一起上班?哦對哦,你們是住一塊的嘛。但是……哎呀,快跟我說說細節,我保證,絕對守口如瓶!”
她舉起三根手指,做出發誓的樣子。
沈時雨這才慢悠悠地轉過椅子,歪著頭,好整以暇地看著何雯,眼睛微微眯起,帶著點審視的意味,直把何雯看得都有些發毛了,她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語氣帶著幾分無辜:“我跟頌安哥能有什麼事啊?我真說不出了所以然來。不過嘛……”
她話鋒一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你這麼關心我的事,倒讓我突然想起來,我也挺好奇的。你和展遲,又是怎麼一回事呀?”
何雯原本是興致勃勃來挖八卦的,沒想到話題猛地被引到了自己身上,頓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眼神閃爍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但她畢竟也是久經沙場,立刻穩住了神態,強裝鎮定地“哼”了一聲,挺直了腰板。
“少來!又想轉移話題!”她嘴上雖然還硬著,但氣勢明顯弱了下去,顯然不想在自己的事情上多糾纏。她迅速放棄了追問,轉而扯起了即將到來的項目進度會議和資源分配的問題。
沈時雨用這招“禍水東引”來對付何雯,幾乎是百試百靈。又閒聊了幾句工作上的事,何雯便悻悻然地找了個借口,溜出了沈時雨的辦公室。
看著辦公室門輕輕合上,沈時雨才幾不可聞地鬆了口氣,身體微微向後靠在椅背上。應付完好友的八卦之心,並非難事。但放鬆之後,想到何雯和展遲之間那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她也不禁感到一陣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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