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日,帝都謠言四起。
關於帝國戰神顧淩霄,在邊境禍國殃民行徑的傳言,在有心人的煽動下,傳得沸沸揚揚。
此事在帝都引起了極大的爭論。
有人認為這是子虛烏有之事,有人故意造謠,汙蔑顧家。
但也有人認為,顧老相國的確是忠臣良將,但他的後代卻未必。
還有人言之鑿鑿,說是在邊關,親眼見到顧淩霄,在軍中飲酒作樂,大排宴宴。
甚至還包養了很多情婦,搞大了寡婦的肚子。
有人更是以顧家三少為例,此子不學無術,整日沉迷酒色。
這自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表現。
眾說紛紜,雖然沒有定論。
但輿論發酵之下,顧家的名譽,終究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
此時,帝都一座奢華的酒家雅間。
傷勢恢複大半的張郵,和一名手搖折扇,白衣如雪,容貌俊美無儔的青年,相對而坐。
張郵臉上帶著諂笑說道:“公子您這招真是絕了,如今帝都街頭巷尾,人人都在議論。
鎮北大將軍這些年在邊關,乾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貪汙了多少金銀。
顧家的忠良之名,怕是要不了多久,就會徹底臭掉。”
白衣青年微微搖頭。
“區區一些謠言,還撼動不了顧家在大離王朝的地位。
隻要顧老相國一出關,以他在民間的聲望,和軍政兩界的影響力。
這些謠言,立刻會煙消雲散。”
張郵試探道:“公子此舉,是為了繼續給顧家施壓,試探右相的情況,逼其現身。”
白衣青年卻是再次搖頭。
“那位老相國,無論是資曆,還是自身實力,都太過強大。
用普通的權謀之術,對付這位,隻會弄巧成拙。
對於他,我皇甫家長輩,自有更周密的應對,我的目標,並不是他。”
張郵目光轉動。
“公子的意思是……”
白衣青年淡然道:“顧家第二代,顧淩霄鎮守邊關,雖庸碌無能,驕奢淫逸。
但他畢竟沒有太大把柄,邊關重兵鎮守,也不便我們行事。”
“顧家第三代,長女顧顏霜,天賦非凡,又是禁軍十二衛,虎賁衛副統領。
如今的顧家,都是她在撐著,是塊難啃的硬骨頭。
至於次女,顧淩宣,據說幼時被一位武道強者收為弟子,離家修行,至今沒有消息。”
說到這裡,白衣青年手中折扇一收,輕叩桌麵。
“顧家三代中,最大的軟肋,還是那位顧家三少,顧塵風!”
聽到顧塵風的名字,張郵又想起那日。
在珍禽園鬥獸台,被那家夥抽得頭破血流,踩斷大胯,坑走銀票的痛。
他目露怨毒之色。
“公子,您上次說,已經有了對付這家夥的主意,這計劃是……?”
白衣青年不答反問,“聽說顧塵風前些時日,在千嬌閣作了一首《醉西廂》名動帝都?”
聞言,張郵嗤之以鼻。
“切!就顧塵風那種不學無術的廢材,他也會作詩?
也不知道請誰代筆所作,竟騙得了那位蘇大家芳心。
一想到,他竟然能夠聽到蘇大家最動聽的聲音,想想都讓人痛心!”
白衣青年卻是幽幽一笑。
“我原本還在想,用什麼辦法,將顧塵風引入局中,他這首詩,來的正是時候。
我要讓顧塵風和顧家,遺臭萬年的同時,借助此人,拿到顧家的那件東西。
隻要得到它,我皇甫家的勢力將大幅提升,擁有數之不儘的資源!”
張郵聞言,也興奮的兩眼冒光。
“公子,到底什麼計劃,您就透露一些吧。”
白衣青年以扇代筆,在桌上寫出三個字。
“金麟會!”
“啪嗒!”
千嬌閣,一間包廂內。
顧塵風隨手將一份,裝飾精美的請柬,丟在桌子上。
“什麼金麟會?沒聽說過。”
對麵坐的是歐陽財,他又來給顧塵風送請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