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辦成了這件大事之後,馬春梅來到了公安局。
公安一看到是她,便將她迎了進去。
“大姐,您兒子正單獨在禁閉室,我帶您過去?”
馬春梅點了點頭,她之前已經和支隊長說好了,問他要了兩個入伍的名額,現在她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老四。
禁閉室裡始終亮著燈,宋學義一夜沒睡,也不知道到底幾點了。
雖然公安跟他說過一會兒就放他出去,可他就是不信,神經始終像繃緊的弓弦一般。
就在這時,禁閉室的大門打開了,宋學義像條件反射,一下子跳了起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站在門口的竟然是馬春梅。
一看到媽,宋學義心中那壓抑了許久的委屈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傾瀉而出。
他的眼淚奪眶而出,喊了一聲“媽!”,然後像受了天大委屈一樣,撲過去緊緊抱住了馬春梅。
看到兒子這般模樣,馬春梅心裡明白,他肯定是度過了極為難忘的一夜。
她問道:“告訴媽,你到底為什麼要去賭場?”
“都怪我貪心!”宋學義一邊說著,一邊狠狠地朝著自己的臉抽了一巴掌。
馬春梅說:“賭博害人害己,學義,經曆過這次的事,你有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啊?”
“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下次我再也不會進賭場了。”
就在這時,馬春梅注意到了兒子手臂上的針孔。
“這是怎麼回事?”
宋學義哭著把自己被人強行按住抽血的事告訴給了馬春梅,馬春梅這才知曉那個賭博團夥是多麼的喪心病狂。
還好提前就把這些人給一鍋端了,不然,真不知道會有多少家庭被他們害得支離破碎、家破人亡呢。
她對宋學義說:“公安這次念你年紀小,就把你當作汙點證人處理了。不過呢,他們也提出了一個要求。雖然不會讓你坐牢,但是你得去國家最需要你的地方。”
“去什麼地方?”宋學義有些不解地望著馬春梅。
“雲南的某部隊,你也可以把它理解成敢死隊。在那兒,你會接受最為嚴苛的訓練,以後要麵對的也是最狡猾、最危險的敵人,你願意去嗎?”馬春梅目光灼灼地盯著兒子。
要是老四不願意去的話,那她就打算把老四留在這兒,讓他在拘留所好好接受一番“教育”。
“我願意!我願意!”一聽到能夠離開這個地方,老四毫不猶豫地就應承了下來。昨天的遭遇已經把他的膽子都嚇破了,他可再也不想經曆第二次了。
聽到兒子這樣的回答,馬春梅這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看來兒子還沒有到不可救藥的地步。
“行嘞,這段時間你也彆閒著,去你大嫂的早餐店幫忙去。啥時候通知來了,你就準備出發。”馬春梅一邊帶著宋學義往外走,一邊囑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