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中銘下意識鬆開喬星月的腰,禮貌道,“喬大夫,你沒事吧?”
哐當一聲巨響。
喬星月來不及回應,聞聲轉頭。
剛剛騎車撞過來的小妹子,連人帶車,翻倒在地上。
不過這妹子很快就爬了起來,揉揉腰,十分抱歉地望向他們。
“同誌,不好意思,沒撞到你們吧?”
喬星月感覺自己腿有點疼,正低頭檢查自己哪裡被撞到了。
安安指著她裙子被刮破的地方,著急道,“媽媽,你流了好多血。”
難怪她感覺到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
原來是大妹子撞過來的時候,自行車的鐵片撕破了她的裙子,刮破了她的腿。
她把裙子撈起來,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暴露在外麵,一瘸一拐走過來的大妹子連聲跟她道歉,她也連聲說沒關係。
謝中銘看著她刮傷的腿,皺眉道,“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務室包紮一下。”
喬星月撈著裙子,看著傷。
一截藕段般又白又嫩的小腿,往下汩汩地淌出鮮血,一路流向白皙如玉的腳踝。
這傷說嚴重,也不嚴重。
說不嚴重,它又掉了一大片皮。
血肉暴露出來,怪疼的。
不過這對喬星月來說,都是小問題。
她放下裙子,抬頭道,“謝團長,我就是大夫?這點傷我自己回去處理一下就行了,正好家裡有醫藥箱。”
謝中銘爭分奪秒地,把安安和寧寧抱上自行車,然後拍了拍後麵的座位。
“我送你回去,幫你處理。”
想到自己確實沒辦法順利到家了,喬星月一瘸一拐坐上車,把家屬院分配的房子樓棟編號,告訴了謝中銘。
這是軍級的家屬院。
整個家屬院占地麵積上百畝。
一架二八大杠,載著年輕漂亮的喬星月,還有兩個洋娃娃般可愛的安安寧寧,穿梭在泡桐花開的內部道路上。
像是一家四口一樣,和諧又溫馨。
幾分鐘後,來到喬星月所住的樓棟。
下車後,腿上的傷口依舊火辣辣的疼。
她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謝中銘蹲了個低馬步,身子往前傾,“喬大夫,你上來,我背你上樓。”
喬星月遲疑道,“我一個寡婦,你真不怕彆人說你閒話?”
謝中銘保持著紮著低馬步,隨時背她上背的姿勢。
那馬步紮得穩穩的。
“喬大夫,現在沒有男人和女人之分。”
“隻有傷者和救助者。”
男人語氣篤定。
倒是知道現學現用。
把她在抗震救災的那一套話術,活學活用挪了過來。
下一瞬,男人挪到她身前,身子往前一低,把她往後背背了上去。
喬星月頓時感覺腳尖離了地。
他一手背著她,還一手拿著從國營飯店打包的剩菜,和一捆香蕉,一紮桃酥。
輕輕鬆鬆,毫不吃力。
“安安,你牽著妹妹上樓,小心一些。”
“安安寧寧你們住在幾樓?”
有人這樣心疼和照顧媽媽,安安和寧寧當然很樂意了。
她們正想著,要給媽媽找個好老公,給自己找個好爸爸。
之前明哲叔叔一直是安安寧寧選爸爸的最佳人選。
現在又多了一個中銘叔叔。
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