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象強有力,氣血也很足。
好嘛,很健壯啊這位......在咳什麼?摸起來一點毛病沒有。
帶著困惑的心裡直歎氣。
一旁的沈韻皺著眉頭焦急地問:“怎麼了王爺,身體可有不適?”
沈青梧沒說話,放手想讓沈韻攙扶。
手還沒遞出去,男人好像病得更重了一般,咳得更厲害。不著痕跡地躲開沈韻伸來的手。
沒招了,徹底沒招了。
沈青梧長歎一口氣:“帶著王爺去室內避避風吧,許是這天涼了。”
她一路上不斷地想避開謝玄弋的手,沈韻還在後頭跟著看呢。讓你白月光看見了多不好。
豈料對方就像是黏在臉上的發絲,看似弱不禁風,馬上就要倒下了,實則怎麼撥弄都弱弱地輕靠在她身上。
沈韻一路跟到會客廳的彆院,看著兩人在前麵郎情妾意恨的直跺腳。
無數次想要插手進去,結果連話都搭不上,一開口還沒說兩個字就被謝玄弋的咳嗽聲打斷。
兩人前腳進了房門,沈韻正打算跟進去,腳還在半空中懸著。就看見謝玄弋鬆開沈青梧的手,轉身搭在門把手上。
麵帶著溫和的笑容對著她,嘴裡吐出來的卻是拒絕的話:“多謝沈小姐帶路了,本王身體不適想歇息一會,恕不能多閒聊。”
下一秒,門“啪”的一聲關在她的麵門前,揚起的風吹起她的發絲。
沈韻是誰,全京城最受歡迎的貴女,這一下拒之門外直接給她乾懵了。
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屈辱!
氣得她直發抖,指甲狠狠的掐進掌心,憤怒的甩手離開了。
屋裡沒有點燈,門窗都緊閉的,光線有些晦暗,沈青梧站在他身後:“誒?”
男人手還扶在把手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隨著沈韻的離開,整個偏院徹底安靜下來,隻剩他們倆個人。
一道陰影從前方投下,謝玄弋轉過身站在她的麵前,擋住了門窗上透來的光線。
覆著白綾的臉上表情晦暗,一步步逼近。
沈青梧瞳孔地震,對方向前一步她就向後躲一步。
直到背後抵上冰涼的木頭桌角,無路可退。
謝玄弋笑了一聲,抬手撐在桌子邊緣,沈青梧身子微微向後靠,整個人就這樣被圈在謝玄弋的兩臂之間。
對方身型修長,她堪堪隻能到對方的鎖骨。
不自覺仰著頭想看他的表情,腦子裡已經一片混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謝玄弋原本麵無表情的嘴角緩慢地扯出一抹笑,就像是他平常笑的那樣,溫和的無害的。
但看得沈青梧背後發涼,這家夥到底怎麼了?!
微涼的手指輕輕搭在她的嘴角:“你在躲我?”
“啊...倒不如說,你在躲我跟沈韻相處的時候。”謝玄弋帶著磁性的嗓音緩慢的響起,一個字一個字地敲在沈青梧的腦子上。
這家夥未免太敏銳了一點,她還沒什麼表現呢!
指尖緩慢地向上,沈青梧脊背發涼不敢有其他的動作,任由對方手指在她的臉上遊走。
“哪有,王爺怎麼會這樣說。”嘗試打哈哈糊弄過去。
對方沒接話,指尖劃過她的眉毛、眼皮、鼻梁,將她的五官細細描畫了一遍。
最後手指按在胎記上:“是在這嗎?紅色的?”說完指尖摩挲了幾下。
激得沈青梧雞皮疙瘩一陣掀起又落下,不自覺地閉上眼睛:“是,胎記在這裡。”
將整張臉全部摸過一遍後,對方後退半步,撤出那極具攻擊性的姿勢。
“沈青梧,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彆做多餘的事。”謝玄弋淡淡的聲音響起,給她警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摸到她的五官之後,她能感覺到對方的失望,甚至還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憂傷縈繞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