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場的所有人都無話可說,畢竟他是皇上,說什麼那就是什麼。沈韻披著披風哭哭啼啼地走了。
沈青梧盯著自己手裡的茶水出神。
贏了嗎?算贏了吧,畢竟在原書中。原主因為這件事最後身敗名裂,千夫所指。名聲臭得不能再臭了。
知微過來收走了她手上的空杯子,貼心掖了掖被角:“對了,昨天晚上還有一件事。有個小官被抓到,當眾跟宮女私會,直接被罷免發配邊疆。他被抓進去之前嘴裡還在喊著冤枉,說是靖王府害他。不過大家都說這小官無稽之談,王爺那麼與世無爭的一個人......”
沈青梧咳了兩聲,窩在被子裡慢悠悠地想。還真可能就是謝玄弋的手筆,原來他當晚說有事,是這件事。
喉嚨一直發癢,忍不住地咳嗽。知微馬上端來溫好的藥,黑乎乎的一大碗。
沈青梧接過低頭聞了聞藥的成分,沒說什麼,抬手直接灌下一句廢話也沒有。
趁著知微收拾空碗的功夫,抬手給自己搭了個脈。
大夫開的藥很保守。她現在有極重的風寒,搞不好今晚會發燒。
沈青梧垂眸,長長的睫毛遮住眼睛裡的神情。
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好,除了一部分原因是風寒,另一部分原因就是她中毒還未解。大夫開的藥對她幾乎沒有用。
正打算翻身下床。知微已經從外麵回來,看到她的動作,急急忙忙地將她又塞回了床上:“王爺前腳剛走沒多久呢,讓您一定好好歇著,哪也不準去。”
沈青梧緩慢地眨了眨眼睛。
什麼意思?謝玄弋一直守著她?
“王妃彆擔心,奴婢剛剛已經讓阿於去稟報王爺你醒過來了。”
阿於,哦對,是謝玄弋的暗衛。那家夥不是派來監視她的嗎?知微什麼時候跟人家那麼熟了?
“我累了,想再睡會兒。”沈青梧乾脆不去思考,閉著眼睛扯謊。腦子裡想的是如何自己小藥房給自己煎藥。
恍惚間竟然真的就這樣睡著了。
期間應該是有人來到了她的房間。
微涼的手指附上了她的額頭,她迷迷糊糊地蹭了兩下,耳邊傳來一陣輕笑。好聞的木頭香味停留片刻又離開。
沈青梧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知微沒在身邊。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果然發燒了。不愧是她,料事如神。
捂著嘴輕輕咳了幾聲,儘量壓製住自己的嗓子,不想驚動彆人。
悄摸摸地下床來到小藥房。連燈都不敢點得太亮。
跟知微相處這麼久,早就摸透了她的性格。
如果被知微逮到,她在這兒偷偷配藥、煎藥。估計能把她摁在床上半步不離的躺一個月吧。
小藥房的藥很齊全,她也不太想讓謝玄弋知道她中了毒。
既然診斷的時候沒診出來,那就說明這個大夫沒有辦法幫她治,還是自己抓藥來的好。
偷偷的燒上火,藥罐子咕嚕咕嚕地往外冒氣。
沈青梧坐在小凳子上,手裡拿著扇子扇風看火候,時不時咳嗽兩聲。
沒一會兒頭支在膝蓋上睡著了。
再次迷迷糊糊的醒來的時候,竟然意外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黑暗的床邊坐著一個人,如同鬼魅一樣。發現她醒來了也沒說話。
沈青梧嚇得一哆嗦。
謝玄弋這是到底在乾嘛,cos閻王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