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空氣裡透著細小的砂礫,到處都是灰撲撲的。
謝婉瑩獨自坐在門口的木樁上。
此刻她無比絕望,誰能想到自己丈夫最信任的學生,居然為了趨炎附勢出賣了自己的老師。
從兜裡掏出一塊六毛五分錢,這是現在他們兩個人的全部家當。
這些錢根本不夠給自己丈夫抓一副藥的,更彆說之後的調養。
謝婉瑩握緊了手中的錢,眼淚撲簌簌地掉,她不敢哭出聲,怕再把溫興言驚醒,隻能拚命的壓抑著嗚咽聲。
當初因為溫興言好友被迫害的案例在前,他們倆早有不好的預感,大兒子溫亦錚早早參軍了不用擔心,家裡隻剩下小女兒。
溫興言怕牽連孩子,這才緊急安排溫亦雪下鄉,以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為名,讓女兒離京。
溫家在戰亂年間是組織的錢袋子,也就是後來人們常說的紅色資本家。
溫興言是溫家的獨子,後來劉洋歸來,成為了京北大學的副校長,同時也是外文翻譯專家。
在出事兒前馬上要調任到教育局市招辦。
那個時候風聲鶴唳,任何一個與國外有關係的知識分子,都被很多雙眼睛盯著。
溫興言當時正在秘密翻譯俄國最新技術資料。
他的學生趙明遠就是舉報溫興言,裡通外國,竊取國家機密,傳遞資本資產階級思想。
溫家被抄家的時候,果然搜查出了大量外文資料,這就成為了溫興言有罪的鐵證。
好在謝婉瑩的大哥還有些地位,周旋之下,最終讓他們以建設大西北,接受勞動改造的名義活著出了京。
夫妻倆還在京城時,還能每個月都給自己女兒郵寄些物資。
兩人被迫害到大西北後,謝婉瑩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女兒的下落。
溫興言的身體前些年就已經被熬壞了,後來找過京城有名的大夫看診。
大夫留下了一個方子,本來按照這個方子吃藥,溫父的身體漸漸好了起來。
結果一次蓄意迫害,全家遭難。
溫興言來到這個地方勞改,每天的體力勞動太大,又沒有錢吃藥,身體就這樣被生生熬垮了。
謝婉瑩蜷縮起身體,攥著錢的手在發抖,她現在甚至想問問這滿天神佛。
她的丈夫一生都在為國家為教育嘔心瀝血,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彭縣,供銷社。
陳默一大早就騎著媳婦的自行車跑到了供銷社。
現在他不缺票也不缺錢,而且這次是首次給嶽父嶽母郵寄禮物,當然要選供銷社了。
陳默在許姐的熱情招呼下,買了一斤紅糖,兩罐麥乳精,還買了餅乾跟果脯。
反正就是以前溫亦雪能收到什麼,除非是沒有的。
比如在市裡才能買到大白兔奶糖,剩下的都買了一些。
然後在郵局將這些東西都打包郵寄給了溫父溫母之前給溫亦雪的地址。
陳默在抄寫地址時才知道,溫父溫母竟然是在大西北,那地方現在可真是個鳥都不拉屎的地。
想到這,陳默又多彙了50塊錢,給溫父溫母彙了150塊錢。
將這些都處理好,陳默慢悠悠地去了事業單位家屬院。
距離吳大東答應他的時間,已經過去了5天了,這五天陳默一直在忙著賺錢。
還沒有打聽事情進展到哪一步了。
喜歡重生1979:我把知青老婆寵上天請大家收藏:()重生1979:我把知青老婆寵上天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