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好天還沒大亮就爬了起來,趕上首班回彭城的客車。
到彭城先拐道去了濟世堂,把藥材包往櫃台一放:“徐大夫,藥我買到了,勞煩了,我明天來取。”
陳默今兒運氣背得很,縣城幾個常等騾車的路口愣是一輛車都沒有。
他瞅了眼日頭,決定走回家了。
這段時間的鍛煉也算是沒白練,幾裡路,陳默走得腳下生風。
正哼著小調呢,後脖頸泛起了寒意。
他用餘光掃了幾眼,真的有人尾隨他!
閃身貼到老槐樹後,樹皮硌得背生疼。
果然,樹葉簌簌響著,三個黑影從岔路口冒出來。
剩下倆還沒反應過來,陳默已經掄起石塊:“哥幾個跟夠了吧?”
陳默甩出石塊砸中麵前人的膝蓋。慘叫聲剛起,腦後已傳來破風聲。
貼地翻滾避開偷襲,起身瞬間扣住右側來者的手腕反擰。
哢嗒骨響中,那人手腕頓時脫臼。
後背突然挨了記悶棍,陳默重重撞上樹乾。
最後那個混混亮出匕首直捅他腹部,刀尖將觸未觸之際,陳默突然沉身掃腿。
對方踉蹌著要倒,他利落的撲上去揪住那人頭發,拽著腦袋狠狠摜向樹乾!
三人躺倒在地地時候,陳默才鬆了一口氣,他還真的有點後怕。
這他要是沒點身手,今天還真的會栽在這。
陳默喘了幾口氣,才緩步走到三人麵前。
一腳踩在脫臼那個人的小臂上,立刻殺豬般的嚎叫響起!
陳默低頭逼問:“誰派你們來的?”
“不是,小兄弟,我們就是想搶點錢花花,你放過我們吧。”那人聲音都變了調。
“嗬!你看我像傻子嗎?”腳下用力,對方疼得直打滾。
另外兩個人也被陳默這不要命的架勢嚇到了,翻滾著前遠處爬。
但是沒有一個人回答陳默的問話。
陳默撿起身旁掉落的匕首,看向這幾個人。
“你們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人?”
陳默眼中厲色一閃,握著匕首毫不猶豫地捅向對方的喉嚨。
寒光閃過。最後一刻陳默偏移了一點方向,刀刃順著脖頸狠狠地插進地上。
一絲血珠順著刀鋒滾落。
那人看著陳默狠厲模樣,直接嚇傻了,褲襠濕了一片,他毫不懷疑陳默是剛剛是真的想殺了自己。
“我在問最後一遍,誰讓你們來的?”
被踩著的人喉嚨咯咯作響,半個字都擠不出。
“廢物!”陳默冷漠的踹開他,轉身走向另外的兩個人。
“鄭書記!是公社的鄭文康書記!”縮在樹根下的混混突然嚎出來,手腳並用往後蹭
“你彆、彆過來......”
見陳默仍沉著臉逼近,他咽著唾沫補了句:“你得罪人了....我們就是跑腿的......”
話沒說完已被揪著領子提起來。
陳默扯下三人衣褲擰成繩,把他們赤條條捆在了樹乾上。
破布團挨個塞進嘴裡時,被匕首嚇尿的那個還在打擺子。
然後陳默掉頭往回走。
他決定去報警。
是的,這就是陳默思考後的決定。
他不知道陸雪鬆什麼時候會來調查鄭文康。
這個時候他不能直接回家,得把動靜鬨大,越大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