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三位天師慈悲心腸,放了妖怪一馬,幫助他們行善積德,彌補罪孽。想不到這畜牲竟然會恩將仇報,殺了天師,又殺人放火,隨性吃人,簡直就是個他媽的不倫不類、豬狗不如的狗雜碎!”
說完把桌子再次重重一拍,雙眼充血,怒目金剛一樣瞪著眼前渾身呼吸粗重的瘦弱青年,乾脆直接破口大罵:
“喪儘天良的敗類!老子自幼修行,證道天師,此生也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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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字字誅心。
桌上緊張的氣氛終於達到了最高點。
宴北終於再忍不住,一拍桌子,朝著劉輕水大聲吼著:“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懂什麼!你清高什麼!你知不知道那是他們活該,他們全部都該死!”
他死死攥著拳頭,手臂上的青筋肉眼可見暴漲起來,瞪著劉輕水的眼睛怨氣衝天。
安靜。
寂靜。
死一般的沉默。
王思琪和陸亞妮還沒從劉輕水情緒變化的震撼中抽離出來,就見到宴北瘋狂的怒吼,一時間腦袋一片空白,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們已經無法理解眼前的場麵了。
宴北這種狀態,難道他就是……
劉輕水輕輕倒在椅背上,臉上卻再不見絲毫憤恨,一絲一毫也見不到了。
他隻是鎮靜地打量著眼前這隻無能狂怒的妖。半晌又端起茶水,慢慢倒了一杯,自顧喝了起來。
宴北神色驀然一驚,見劉輕水這般平靜,忽然意識到了天大的不對勁。
他臉色緩了過來,呼吸漸漸平順,茫然道:“對不起,我失態了。”
許久沒人回應。
最後還是劉輕水打破僵局,他放下杯子,不緊不慢道:“正常現象,可以理解。”
宴北一時語塞,悵然若失地站起身,對幾人道:“你們先吃,我去洗個臉。”
說完不等他們說話,自顧轉身離開了。
店外,河邊。
宴北滿臉敗相,深呼吸幾口,強壓著內心翻騰的情緒。一手搭著護欄,另一手拿起手機,顫抖著撥通了電話。
“喂?情況怎麼樣?”電話那頭質問。
宴北牙關緊咬,許久才無力地回話:“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暴露了,他一直在耍我。”
“你說什麼?”電話那頭聞言,勃然大怒道:“你暴露了?”
“沒錯,他知道我的身份了。”
電話那頭沉默半晌,似乎在壓抑著什麼,許久才傳來聲音:“算了算了,你馬上離開,讓一個鼠輩乾這種重要的事,過錯在我。”
“他們……”宴北還想說點什麼,想想還是忍著沒說出口。
“對手不是一般人,你目光短淺,本性如此。刺探情報的任務交給你,是我思慮不周。你馬上就撤,不要耽誤,明白嗎?”
雖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但不難想象電話那頭的人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宴北一言不發,拳頭緊了又鬆,關節都發白了。
“除了把事情搞砸,你現在連命令也聽不懂嗎?我說叫你馬上撤,繼續在那兒隻會拖後腿打亂我的計劃,你……你為什麼不說話?喂……喂?”
宴北還是一言不發,隻是片刻間瞳孔緊縮起來,變成了針眼大小。他深吸口氣,不再顧另一頭的質問,慢慢掛斷了電話。
“你早知道我身份了?”他輕飄飄問了句,緩慢地轉過身。
劉輕水和兩個女孩兒就站在離他不到十米的地方。
“從你坐在我旁邊開始吧。”劉輕水點點頭。
宴北歎了口氣,事態跟他之前設想的完全不一樣了。他推著眼鏡說:“老劉一脈,果然從不出庸人。既然如此,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呢?”
劉輕水啐了一口嘴裡的茶葉,輕描淡寫道:“總不能放了你吧,還能怎麼樣?交待出三天師下落,還有你另外三個同夥的所有情報,儘我所能,給你個痛快。”
一句話說得輕輕飄飄,看似不帶絲毫分量,卻直接給對手宣布了死刑,而且沒有丁點討價還價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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