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爺爺!”
劉輕水知道爺爺想說什麼,趕緊立下軍令狀:“我一定不再像之前那樣辦事了,三個老爺子的事我其實也不是一點眉目沒有,您放心,就是拚了我這條命不要,我也不能讓他們真出事,您等我消息就成!”
他知道爺爺想說什麼。
如果自己真的完不成,老頭子恐怕真能拖著副年近八旬的身軀親自過來白城。
爺爺將一身的本事傳授給自己,二十年來,對自己的愛護、信任和期盼不言而喻。如果連這種事都無法替他分擔,那自己還有什麼辦法去麵對以後更複雜險峻的局勢,又有什麼臉麵去麵對他老人家?
“這樣就好了。”
爺爺似乎總算有了丁點欣慰,接著道“這件事就這樣吧,你一個人在外邊,爺爺也照看不了你,總之,萬事都要以保護好自己為先。我這次找你,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劉輕水有些疑惑:“什麼事?”
“京城老米家那孫女兒也來白城了,就在南隅大學念書。我這邊跟他商量好了,到時候這丫頭會聯係你,我先提醒你,可千萬給這丫頭照顧好咯,要讓我聽到她讓人欺負了,我好歹給你屁股打成八瓣兒!”
“老米家丫頭?”劉輕水聽得一頭霧水,“什麼老米家丫頭?”
電話那頭的爺爺砸吧砸吧嘴,仿佛是陷入了一些美好的回憶:
“見到了你就知道了,彆說你,就是我見了這孩子都差點沒認出來,要不都說女大十八變哩……也是老天瞎了眼,這老米頭人不怎麼樣,教出來的孫女兒是真孝順,哪像我……人孩子這兩天來這兒探望我這老頭子,廚藝也是一絕,要不是學校催得緊,我都不想放她這麼早過去。”
“說起來你倆小時候整天你追我趕的多親切,兩姊妹在外邊兒要互幫互助,要好好照顧人家,彆又像小時候似的……“
話還沒說完,電話已經忙音了。
“不是,那丫頭究竟是誰啊?什麼東西就跟小時候似的?”
劉輕水怔了,又急忙回了好幾個電話過去,提示都是忙音,後來還直接關機了,想想隻得作罷,爺爺的電話經常這樣,不是什麼怪事。
但怪就怪在,到底是什麼樣的朋友,居然值得爺爺如此鄭重其事的囑托?
老頭子年輕時走南闖北,結交過不少老朋友,例如失蹤的三天師就是其中幾個。
他這人對朋友厚道,圈子又廣,雖然後來隱退了,但像是三天師發生了這種事,仍然是第一時間把劉輕水丟了過來,足見其重情重義。
但特地叮囑照顧友人後輩這種事,倒還真是第一次發生。老米頭?什麼老米頭?自己認識姓米的嗎?
對了,他老人家還提到了自己小時候,莫非是小時候的玩伴之一?可是思來想去,自己小時候除了跟著爺爺修行,就是跟一大幫大小子上樹掏蛋,泥溝裡打滾兒的勾當。什麼時候又鑽出個丫頭了?
更何況小時候自己挑食,不好好長個,心性又調皮,印象中唯一深刻的人,就是一個強壯的大胖子。
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叫什麼“大橋墩”的……那時候經常被他按在地上打,三天兩頭地搶自己東西。
直到後來胖子一家搬離了這裡,據說去了京城,這樣黑暗的噩夢般的日子才算結束了。
思來想去,也楞沒找出個合適的人選,乾脆不想了。反正爺爺說她過兩天就會聯係自己,到時候要真是什麼兒時玩伴,隨便吃個一兩頓飯,閒暇時約出來聊聊童年也就算了。
畢竟是他鄉遇故知,人生三大喜之一嘛。
“害,老爺子也是。老劉一脈嘛,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是金子在哪兒都會發光的,瞞都瞞不住,要說他老人家也真不該拿這事兒來責怪你,把你放出來處理白城這天大的事兒,還不給你正個名,提都不讓提自己的名號,這讓你上哪兒說理去?”
“輕水兒啊,要不是剛剛老爺子電話掛的快,我都想搶過來好好幫你說兩句話了。”
老胡看起來心情大好,拍著劉輕水的肩膀安慰著。
劉輕水翻了個白眼,剛剛爺爺電話裡指責自己辦事不力的時候,就你老胡在旁邊擠眉弄眼的,差點都沒憋住笑,現在裝起好人了?
“誒,說真的輕水兒,你都能獨當一麵,替白城這麼多敢怒不敢言的法師出頭出手了,你爺爺到底為啥還不給你正名,不讓你提及自己的身份哩?”
“我上哪兒知道去?”
劉輕水抽了抽鼻子,“反正從五歲開始,我爺爺就這樣告誡我了。估摸著是樹大招風,怕他當年的仇家找上門來禍害我吧。”
言語中,透露出的滿是辛酸和無奈。
就連老胡,也覺著這小子有些可憐了。
但是有很多事,是辛密,還真不能告訴他。
曾歌湊上前來,壞笑道:“說實話老大,我真正感興趣的,還是您爺爺提到的那個丫頭哩。”
“就他媽你有嘴。”
劉輕水斥責一句,站起身道:“走吧,還愣著乾嘛?”
“去哪兒?”兩人一齊發問。
劉輕水氣得發笑,大聲道:“答應了人老太婆的事,你就這樣丟了?不上門給人家還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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