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擅長各種各樣的法術,在變化萬千的戰鬥形勢下,尤其是雙方實力差距明顯時,很多窮凶極惡的妖鬼往往連他的衣角都沒碰到,更有甚者甚至連麵都沒見著,就已經被打得渣都不剩了。
這跟各自的師承門派以及本身的修行天賦,是分不開的。
當然,法師修行的境界提升,是綜合戰力的全方位提升。無論是從修士到真人,還是從真人到天師,都絕不是僅僅通過某一方麵的造詣就能彌補的。
如果不是逆天的驚世奇才,是絕不可能實現質的逆轉的。否則怎會有“十年修行,百年天師”這種說法。
哪怕實力再差的天師,戰鬥力也絕對強於隻有真人境界的法師十倍甚至幾十倍。無論這位真人在某一方麵有多精通,隻要他還在普通人的範疇裡,就很難做到所謂“彎道超車”。
這世間法則的公平性,在法師修行一道,就顯得極為冷酷無情。
而真正的六邊形法師,也就是無論在哪個領域都造詣極高,且戰鬥力爆表的,這種人存在嗎?
答案是肯定的。
劉輕水就見過一個,那就是自己的親爺爺,老劉。
不過上一次見他老人家出手,已經是很早之前的事兒就是了。
總之場上眾人在聽到鄒天師有些焦急的語氣後,都有些不解地看向了王老天師,良久又看向地形圖上的陣眼標記,但誰也沒看出來究竟是哪兒出了問題。
其中也包括劉輕水。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王老天師,也沒有第一時間回應眾人的不解,隻是再次看了一遍整個陣法的布置,確定再沒有一處遺漏之後,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摸著胡子笑著說:“這就成了。”
劉輕水不得不苦笑著詢問道:“老爺子,咱們之前的布局,是有什麼問題麼?”
王老天師看了眼劉輕水,有些打趣地應著:“小輕水啊,法師修行一道,講究的是奪天地之造化。個人法力再高,往往也難以對抗天地之力,你說對嗎?”
“陣法,就是借助天地之力來達成布陣者的需求。你個小小子,二十不到就證道天師,如此驚人的天賦,居然不用心去鑽研陣法。旁人我倒尚可理解,倒是你,但凡有你爺爺老劉十之一二的陣法造詣,這種簡單的陣法變換,何苦要求教於我這半截入土的老頭子?”
王老天師話音一落,場上就響起好幾陣嘿笑聲。
這倒是給場上本就低沉好久的氣氛,帶來了一絲輕快意味。
眾人都有些好笑地看著劉輕水,而其中笑得最肆無忌憚的,除了老胡和曾歌,還能有誰?
劉親手也難得地老臉一紅,訕笑著:“術業有專攻嘛。王老爺子,您就彆藏著掖著了,大家夥兒都等著呢。”
隻是王老天師還沒開口,另一道聲音卻已經傳了過來,是老胡。
“王老天師,鄒天師,你們不了解。輕水兒這娃兒打小就缺心眼兒,腦子不太好使。陣法這種玄妙的東西,他哪能看出什麼門道來?”
眾人的目光一時都驚疑地朝老胡望過去。
本來是大佬雲集的會場,老胡能來參加已是不易了,此刻能享受到如此注視,老胡自然也有些飄飄然起來,不由得往椅背上一靠,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劉輕水眼睛一瞪,還沒來得及開口,老胡身旁的曾歌已經忍不住了,連忙開口嗆道:“老胡你什麼毛病?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這麼多天師在場,哪有你說話的份!怎麼滴,老大看不出門道,難道你還能看出門道來?”
老胡斜睨了曾歌一眼,仿佛早就習慣了這種嘴炮,也難得跟他鬥嘴,隻是嗬嗬笑著回應:“哼,小妖怪,你懂個什麼玩意兒。你胡哥今天還真就看出門道來了。”
場上眾人頓時都神色古怪起來。
按說兩人的實力都不怎麼強,可以說是在場所有人中最墊底的存在。但老胡其實大家都是認識的,他雖然法力不高,但在觀星推卦方麵還算有點造詣,再加上他人脈本來就廣,也就誰也沒反對他。
可旁邊這家夥又是誰?
怎麼會這麼肆無忌憚地開口就懟?
大家雖然知道他是跟劉輕水一起來的,但的確也沒人認識。聽老胡叫他“小妖怪”,莫非這是妖?可為什麼身上卻聞不到一點妖氣來?
劉輕水見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到曾歌身上去了,有些無奈。隻得趕緊催促著老胡:“胡哥,就當我腦袋缺根弦吧,您趕緊指教指教,咱待會兒還有的忙哩。”
以曾歌的身份,他其實是不太希望曾歌太過招搖的,否則雖無大礙,但至少解釋起來又得廢一番唇舌。所以他早就想辦法把曾歌身上的妖氣給掩藏起來了。
但這種手段能瞞得過其他人,卻是必定瞞不過場上的另兩位天師的。
果然,鄒天師隻是掃了曾歌一眼,就有些好奇地咦了一聲。隨後他扭頭看了眼劉輕水,見他也是一副無奈的樣子,心下就了然了,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反倒是王老天師,雖然也是一眼就識破了曾歌的妖怪身份,卻並沒有如同鄒天師那般釋然。
他有些出神地看著曾歌,心頭卻不斷犯起嘀咕:又是千麵幻妖……臨近陰蝕日這幾天本就異象頻發,現在千麵幻妖又跟小輕水扯上了聯係。莫非當真預示著,一切都跟那個人脫不了乾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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