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你快救我!我按你說的做了,勾引秦時凝,給莫沉下瀉藥,可他們不上當啊!”
大伯?!秦時凝渾身冰涼。
“沒用的東西。”張硯儒的聲音淬著毒,“你以為我真要你勾引她?我是要讓她恨你,恨所有張家人!這樣才不會懷疑到我頭上!”
他轉向莫沉,“你的瀉藥裡,摻了追蹤粉,現在你的護衛隊在哪,大祭司都知道。”
莫沉的臉色沉如鍋底,悄悄按住腰間的匕首。
周圍的村民們透過窗縫看著裡麵,議論聲如同滾沸的水。
“我的天!張老師是壞人?”
“怪不得他知道那麼多事,原來是大祭司的人!”
“張啟明是他侄子?這一家子都是禍害!”
“秦小姐快跑!他手裡有獵槍!”
張硯儒果然從帆布包裡掏出獵槍,對準秦時凝:“把你的異能交出來,或者,讓莫沉簽下割地協議,選一個。”
秦時凝看著他手裡的獵槍,突然笑了:“爺爺忘了?我娘說過,土地裡長出來的,不止是糧食,還有硬骨頭!”
她的異能讓殿外的穀穗突然暴漲,穿透窗戶,如同無數把利劍,直指張硯儒的手腕。
獵槍聲響起的同時,穀穗纏住了獵槍管,子彈打在房梁上,木屑紛飛。
莫沉撲過去奪獵槍,張硯儒卻突然往後一退,撞開後窗跳了出去。
“想跑?”秦時凝的異能鎖定他的背影,“你的侄子張啟明,還在我們手裡呢。”
張硯儒的身影頓了頓,消失在宮牆後。
他留下的帆布包裡,掉出張地圖,上麵標著個紅點。
是大祭司的神殿密室,旁邊寫著行小字:初七,夜,血祭異能!
秦時凝撿起地圖,指腹撫過那行字。
她知道,張硯儒的出現,不是為了殺她,而是為了試探她的異能深淺,為大祭司的血祭做準備。
莫沉走到她身邊,擦掉她掌心的血珠:“彆怕,有我在。”
窗外的穀穗在風中搖晃,如同在警示,也如同在呐喊。
秦時凝望著張硯儒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神殿的密室裡,張硯儒跪在大祭司麵前,低聲道:“異能很強,比她娘當年還強,初七的血祭,必須成功!”
大祭司的黑袍下,露出雙沾著血的手:“放心,我已經準備好了引子,她一定會來的。”
引子?
張硯儒抬頭,看見祭壇上綁著個人,穿著靠山村的粗布衣,竟是莫沉的貼身侍衛,林陽!
林陽的嘴被破布堵著,眼裡的血絲如同蛛網般蔓延。
他看見張硯儒,喉嚨裡發出嗚嗚的嘶吼,掙紮著想要撲過來,卻被鐵鏈拽得猛地後縮,手腕上的皮肉已被磨出鮮血。
“他是三天前在試驗田外圍被抓的。”大祭司的聲音從青銅麵具後傳來,帶著金屬般的冷硬,“這孩子機靈,偷看到我們往穀種裡摻東西,還想跑去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