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手裡的短棍舞得虎虎生風,林月不知從哪摸出把柴刀,兄妹倆配合默契,顯然是受過專門訓練!
“你們不是表弟表妹!”穿皮鞋的男人被林陽一棍打在手腕上,匕首掉在地上,終於反應過來,“你們是王國護衛隊的人!”
莫沉沒理他,幾步衝到橫梁下,抬頭看著那晃悠悠的鞭炮包。
鬨鐘的指針正指向兩點五十五分,離爆炸隻剩五分鐘。
“讓開!”秦時凝突然喊道,異能在她指尖炸開,她清晰地感知到鞭炮包的引線接在鬨鐘背麵的齒輪上,“齒輪上纏著細線,一到三點就會被扯斷!”
莫沉仰頭看了眼,突然對林陽喊道:“拿斧頭來!”
林陽扔過斧頭,莫沉接住,猛地跳起來劈向懸掛鞭炮包的麻繩。
麻繩應聲而斷,他眼疾手快接住鞭炮包,抱著就往磨坊外衝——
“往東邊跑!那邊是空地!”秦時凝追在後麵喊,異能告訴她,東邊三十米外有個廢棄的枯井。
莫沉二話不說,抱著鞭炮包衝進東邊的樹林。
秦時凝緊隨其後,就見他將鞭炮包扔進枯井,自己順勢往地上一滾。
“轟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傳來,枯井裡的泥土被炸得漫天飛,落在他們身上厚厚的一層。
秦時凝趴在地上,耳朵嗡嗡作響,半天聽不見聲音。
直到莫沉把她從泥土裡拽出來,她才發現自己的手抖得厲害,卻死死攥著他的衣角,怎麼也不肯鬆開。
“沒事了。”莫沉的聲音帶著劫後餘生的沙啞,伸手替她擦掉臉上的泥,“都解決了。”
秦時凝看著他被劃傷的額頭,眼淚突然掉下來:“你剛才要是慢一點……”
“我不會慢。”莫沉打斷她,眼神裡帶著她從未見過的認真。
磨坊那邊傳來村民的喧嘩聲,李滿倉帶著人捆著被製服的刀疤臉他們往這邊來,遠遠就喊:“莫沉!秦丫頭!你們沒事吧?”
“沒事!”莫沉揚聲應道,扶著秦時凝站起來,“把這幾個人交給公社的民隊,他們會處理。”
村民們圍上來,看著被炸塌的枯井,又看著被捆得像粽子的刀疤臉,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我的娘哎!這是啥人啊?敢在咱們村放鞭炮!”
“我瞅著不像好人,穿得那麼體麵,心咋這麼黑?”
“要不是莫沉反應快,咱們村都得被炸飛!”
張老五媳婦也混在人群裡,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又沒說出口,最後默默退到了後麵。
李滿倉走到莫沉麵前,突然對著他作了個揖:“莫沉,叔以前對不住你,總懷疑你是外鄉人不安好心,今天這事……叔給你賠罪了!”
莫沉連忙扶住他:“李叔彆這樣,都是應該的。”
“啥應該的?”王大娘擠過來,手裡還攥著個窩窩頭,塞到秦時凝手裡,“這幾個狗東西,肯定是看咱們挖渠防住了暴雨,故意來搗亂的!秦丫頭,你彆怕,往後誰再敢說你們家壞話,我第一個不答應!”
秦時凝握著溫熱的窩窩頭,心裡暖烘烘的。
她看了眼莫沉,發現他也在看她,眼神裡帶著種難以言喻的默契。
就像剛才在磨坊裡,他沒問她怎麼知道鞭炮在橫梁上,她也沒問他為什麼突然露出那樣利落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