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得你!”秦時凝突然開口,指著他製服領口露出的徽章,“你領口彆著的,是反對者的黑鷹徽章!上次在公社見過,一模一樣!”
這話像顆炸雷,炸得村民們都抄起了家夥。
“好啊!果然是罪犯!”
“敢來燒我們的糧倉!找死!”
“抓住他!送公社!”
頭目見勢不妙,拔腿就想跑,被張老五媳婦一把拽住頭發,狠狠摜在地上:“還想跑?沒門!”
押著頭目往公社走時,天又陰了下來,像是要下雪。
李滿倉拍著秦時凝的肩膀:“秦丫頭,今天多虧了你!不然咱們村這個冬天就得喝西北風了!”
“是大家警惕性高,”她笑著往回走,心裡卻沉甸甸的。
異能感知到,這隻是開始,反對者的大部隊已經到了縣城外的山口,正等著糧倉被燒的消息,好趁機進攻靠山村。
剛到村口,就見林月慌慌張張地跑來:“嫂子!沉哥發燒了!說胡話呢!”
秦時凝的心猛地一揪,拔腿就往家跑。
屋裡,莫沉躺在床上,臉頰燒得通紅,嘴裡胡亂喊著什麼,仔細聽,竟是雪國話,像是在跟人吵架。
“咋會突然發燒?”她摸了摸他的額頭,燙得嚇人。
“剛才聽見外麵吵,非要起來,”林月端來溫水,“掙紮著往門口走,沒留神摔了一跤,起來就燒得厲害了。”
秦時凝看著他胳膊上滲血的紗布,突然明白了——傷口感染了!
礦洞的鞭炮震裂了剛愈合的傷口,又沾了臟東西,能不感染嗎?
“去叫李大夫!”她解開紗布,傷口果然紅腫流膿,還帶著股腥臭味,“快!”
李大夫來的時候,莫沉已經燒得迷迷糊糊,抓著秦時凝的手不放,嘴裡還在喊:“彆去……危險……”
“是傷口感染了,”李大夫看完,眉頭皺得緊緊的,“得輸液,可我這兒沒藥了,公社的藥房也斷貨了。”
秦時凝的心沉了下去。
她感知到縣城的藥房裡有青黴素,但被反對者的人守著,說要留給他們自己人用。
“我去縣城買!”她抓起棉襖就往外跑,“林月,你在家照顧莫沉,我去去就回!”
“嫂子,縣城太遠了,來回得四個時辰!”林月想攔她,“天快黑了,還可能下雪!”
“沒事,”秦時凝的聲音很穩,“我騎李叔的驢去,快。”
李滿倉聽說了,非要讓張老五跟她去:“讓老五陪你,他熟悉路,還能打個照應。”
往縣城去的路上,果然飄起了雪花。
驢蹄踏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
張老五裹緊棉襖說:“嫂子,你說那些罪犯會不會在半路設埋伏?”
“肯定會,”秦時凝望著前方的山口,異能感知到,那裡藏著三個人,正舉著棍子等在路中間。
“他們不敢開匕首,怕驚動公社的人。”
快到山口時,她突然勒住驢:“老五,你從旁邊的小路走,去藥房等我,我引開他們,拿到藥就去找你。”
“那你咋辦?”張老五不放心。
“我有辦法,”她往懷裡塞了把石灰粉,“記住,拿到藥先往回走,彆等我。”
山口的埋伏果然衝了出來,舉著棍子就往驢身上打。